周朝年闷着,连着吸了好几口香烟,还带叹气。
“朝年啊,我不是挤兑你嗷,跟你正儿八经的,何俊珍说的话,还真有可能呢。你光以为人家神神叨叨的,可这么多年,人家能站得住脚,为什么?还不是找她办事的人多么?她要是没得点本事,做这行能做这么多年?你出去打听打听,整个庆庄,说到阴阳问题,不是珍婆子就是喜婆子。”
喜婆子是另一个村的,据此十多里路。
心平气和下来,想着杨怀年那模样,还有商店里孙贵武说的话,周朝年动摇了,似乎也是没其他办法了。
晚上,吃过饭,他拿上玻璃瓶子去找何俊珍。
珍婆子的丈夫坐在门口乘凉,手里的芭蕉扇就是个摆设,放着不动。
“唉,爷子,吃过呐?”
“吃过了,你呐?”
“我也吃过了。”他前翻跟何俊珍说了些难听的话,现在不大好意思开口:“嗯……姨在啊?”
老头点头:“在呢,在里头,我带你喊出来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去。”
村里人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下次说话可要注点意,万一有什么事求上人家。
他现在不只是担心三兄弟,也开始担心自己了,要是自己也突然疯了,那后悔莫及。
何俊珍在收院子里的衣裳,看到来人了,一眼而已,没搭理。
“姨啊,忙呢?”
“嗯。”何俊珍回答的很冷。
“三兄弟出的事,那天……我说话难听,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呵呵!不敢当。”
他提起瓶子:“姨啊,你看看,这是个什么东西?”
女人眼睛都没看,就是个不理。
他的手缩了一下,又推出去:“我怀疑就是这个东西咬伤三兄弟的,曹大为的儿子可能也跟这个东西有关系。姨,你帮着看看,好啊?”
何俊珍瞄了一眼,走过来了,手指头瞧瞧瓶子:“唉?这个东西有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