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虑的心情反复折磨着江晚,只要想到那孩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人打骂,她就无法镇定下来。
首至医院那边打来了电话,催着交医药费,江晚才回过神来,她己经有一个礼拜没去看婆婆了!
拿着刚到手的工资,她赶去了医院,补缴了医药费,勉强够。
“小晚啊,你来了呀
江晚对上婆婆慈祥的眼神时,内疚了起来,“对不起,婆婆,我来晚了
“没事啊,婆婆知道你工作忙,婆婆在医院很好,不用担心,你好好忙工作就好了,我们家小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
江晚的心口酸的更厉害了。
好几次,江晚都想告诉婆婆实情,告诉她,她所期待的孩子,以为很有出息的孩子,其实在撒谎!
她根本没去上大学!她去坐了牢!
她没有在设计所所工作,而是在餐厅当服务员!
可,看见婆婆充满欣慰的眼神,她怎么都无法说出口。
她清楚,一旦婆婆知道实情,肯定不愿意住院,宁可等死!
她己经没多少亲人了,不能再失去婆婆了。
隔壁床的老爷爷忽然开口:“小姑娘,帝都大学明天是校庆,会邀请毕业生,你带上你婆婆一起去吧
江晚的神情一僵,削苹果的刀子险些割到自己的手。
婆婆很高兴,“真的吗?可以去吗?小晚你带上婆婆去看吧
江晚挤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,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,机械的答应下来了。
她拿着水壶去接水,眼神挣扎。
沧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小姑娘,你根本不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吧
江晚手里的水壶险些摔了,转过身,发现是隔壁床的老爷爷。
“我,我是,我是的
老爷爷叹口气,“小姑娘,为什么要骗人?”
江晚的谎言说不下去了,沉默着。
“我是帝都大学法学院的教授,这阵子身体不舒服住院,和你婆婆算是朋友了。所以,你为什么要撒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