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年夏来蝉,富贵怎知边地寒。
边地寒,边地寒,将军荣华壮士难。
门前老树添新桂,牧童牵牛不曾还。
不曾还,不曾还,儿郎英魂在江山。
一条少有人至的巷子里,一个醉汉倚靠在墙下,自言自语。
旁边也不知是谁家后门,往外探出了几条墨绿枝丫,是一盆不错的金桔。
醉汉身着一身藏青衣袍,劣质的布料之上印着一块块漆黑污渍。
一头蓬乱的头发之下,隐隐可以看到一张长满了胡茬的脏脸。
发丝之间,露出一双漆黑眸子。
时而黯淡无神,时而目光如炬,时而恍惚惆怅。
其左手似握不握地拎着一只葫芦,人是邋里邋遢,葫芦却是格外锃亮,摇摇晃晃像是随时就要脱手掉落在地。
在其右手旁有着一柄镶着不合剑身长度木质剑鞘的长剑,无力地斜躺在石阶之上,露出截未曾被剑鞘包裹住的铁质剑身,其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豁口。
“看,又是那酒鬼,又醉哩!”
“呸!
打醉鬼了!”
“哦,哦,打死他!
打死他!”
巷口,几个童龀娃娃不停地朝着这醉汉吐着唾沫,扔掷小石头子。
有那么几颗石头子硬生生落在了醉汉那乱糟糟的头上,不久,便有几缕鲜红落地。
醉汉微微抬头,眼神微微一斜,拿着酒葫芦的手随意一抹额头鲜血,看了几眼那洋溢着天真笑颜的脸。
“几个娃娃,就敢在白日的街头上伤人,可真是天真浪漫。”
醉汉缓缓起身,将那锃亮葫芦别在腰间,托着那一把破剑就走向那群稚童。
群童浑然不惧,反而是手上的力道更重了。
他们张口大笑,露出一张张缺牙的嘴。
“罢了罢了,一群无毛小儿,岂能与之一般见识。”
此时己是烈日高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