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问,“转到哪个医院你想。”
孙想说,“转到市儿童医院。”
儿童医院距离远,但是刚才那家医院,正是因为医生轻松的态度,才让她大意的对待孩子的病情。
这样的不负责任的医生,不想再去。
市儿童医院,虽远,但肯定是更具权威的。
救护车内,她抱着被高温折磨的打蔫的孩子默默流泪。
她不断地复盘,反思。
怎么就把孩子照顾成这样。
一周前,她嗓子不适,高烧不止。
那时候她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不能把病传染给孩子,一周内都坚持戴着口罩。
即使是睡觉,都没有露出过鼻子,嘴一下。
即便处处小心谨慎,却还是未能幸免。
她想不通,如今的病毒为何如此刁钻,令人防不胜防。
想起社区医生的话,孙想自责不己。
若是父母还在,能有人帮衬,孩子或许就不会被传染,更不会惊厥。
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,她的手臂也随之抖动起来。
孩子又一次抽动,在她怀中,将方才吓得她腿软的情形重演了一遍。
整整十分钟,每一秒都如此漫长。
她己然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这十分钟的,只觉天旋地转,头晕目眩。
她的心被揪起,又狠狠坠下。
脑袋里连着眼睛的神经突突的跳动着。
她一动不敢动,首到孩子恢复正常。
她才敢轻轻拍拍孩子的后背。
终于挨到医院。
路途之远,好似耗费半生。
急诊室内,医生询问完病情及最后一次吃退烧药的时间后,孙想又抱着孩子去做各种检查。
检查前,医生给孩子注射了镇定剂。
抱着熟睡的孩子,比抱着清醒时更加吃力。
一下午的折腾,她的手臂酸痛难耐,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