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2000呢!
难道就差那五百吗?
这件事儿就是孙想和婆婆之间的刺,也是日后他们俩夫妻决裂的导火索。
观察室内,三张病床,她和孩子在中间。
左边是五六岁的女孩,右边是三西岁的女孩。
她们同样因为病毒引发的高热在此观察。
同样的病,同样的病房,不同的是她们都是两人以上的家人一起陪护。
左边的女孩父母,奶奶。
右边的女孩妈妈,姥姥。
长时间的沉默不语让她口齿黏腻的粘连在一起,口腔里的口水就是强力胶,使得上下两瓣嘴唇紧紧闭合,甚至连血液都仿佛粘连在一起,她感觉自己浑身发僵,从脚趾到头顶呈水纹状在不断的硬化,动弹不得。
好像她不再是病人家属,而是在慢慢演变成一堵墙,一堵只是隔开病患的毫无其他用处的空心墙。
人,丧心病狂。
家,名存实亡。
她,想变成墙。
她巴不得就此变成墙好了,变成墙就没有触感、没有触感就没有感情,没有感情就没有痛苦、没有痛苦就万事大吉。
作为一墙可以为别人遮挡隐私,为别人挡风遮雨,待到使用寿命上限又碍眼的时候,一锤八十首接铲为平地,墙的一生也比她这为人的一生更加意义非凡。
此时她作为墙夹在中间,两边人家的温馨对话像放在扩音器样传来,字字清晰,音音明朗。
人就是靠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支撑才能找到自己的归属感。
她现在犹如溺水将亡之人,拼命抓住生命长河里浮在水面上的情感稻草,只要还有希望,她就能再坚持。
即使是别人的欢声笑语,她也能从其中找到情感慰藉。
她一边听着两边其他人家的话语,一边一丝不苟的紧盯吊瓶内的药水。
高悬在床头的塑料材质吊瓶中的透明药水一滴一滴匀速下落,汇集在一起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