绒服。
有的穿拖鞋,有的穿雪地棉。
这世界乱了套了。
孙想嘀咕着退出书房,轻步来到主卧室。
她拿起耳式温度计放在孩子耳框内,温度计闪烁几次将颜色定格成红色。
39。4度!
愁云爬上孙想的眉宇间,她的心嘣嘣跳动不安,距离上次吃退烧药才过了一个小时,温度怎么还这么高。
她赶快跑到卫生间接了一盆温水,拿着手巾不断擦拭孩子的腋下、手掌,脚掌。
不断的擦,不断地擦。
首到水的温度变凉,再不断的换水。
折腾了半个小时,孙想只觉得腰酸背痛,手腕发麻。
她祈祷着拿出温度计再次测量孩子的体温。
温度计屏幕闪烁几次,再一次将颜色锁定在该死的红色上。
39。3度!
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红色,无论在哪儿,红色都代表着喜庆,吉祥,热闹,和团圆。
炒股的时候看到红色更是能让孙想激动不己。
可这时候的红色变了性,它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,来自阴间的阎王。
不断冲击孙想的双眼,让她的双眸瞬时也泛了红,豆大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她红彤彤的眼眶中砸出。
她丢了魂一样,不断双手揉搓着手掌。
她仿佛又看到了因天灾被夺去的双亲。
泛着红光的体温计,就像一把枪,将她当场击毙。
孩子今天突然高烧不退,孙想知道,不能在家待了。
要赶快到医院去,医生肯定会给出好的解决办法。
她想了想步行街上人的穿搭,又拿出手机看了看外面的温度。
她决定,给孩子穿棉衣。
她只花费十几分钟便收拾好所需的物品,抱着孩子就往地下车库跑。
她家距离医院十五分钟,说长不长说短不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