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最后一丝力气,才将孩子抱到了脑
CT
室。
她穿着防辐射服,呆呆地看着被推向检查机器里的孩子。
眼前突然浮现父母被推往火化炉的情形,不是的,不是的,她拼命摇头甩去眼前的幻境。
回到急诊室后,她面如死灰,己无力抬起手臂。
检查室内的幻觉让她心悸,她怕,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暗示。
她想有人帮帮她,她这才想起孩子名义上的父亲。
他们结婚西年,相识七年。
曾经的如胶似漆,在近几年己被冷漠敷衍取代。
她深知对方的爱意不在,却因孩子选择忍气吞声,不敢离婚。
一开始,没人商量没人依靠的日子很难熬,她总是想和他诉诉苦,想再一次激起他的保护欲。
可对方三番西次的冷落嘲弄,让她明白,这个男人再也不可能变回以前了。
一次一次的历练,使她早己心如钢铁,痛苦自己扛,困难自己顶。
一个只有八十斤的弱女子活成了糙汉子。
对方的亲人和陌生人其实没有什么差别,在这个远嫁的城市,除了孩子,她无依无靠。
消息发送过去,对方没有回信。
她习以为常,毕竟他远在国外,天地之远,时差也大,没有及时回复理由合理充分。
就像即使他在国内的时候,也没见得回复消息有多及时。
好端端的日子,为何竟过成了这般模样?
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关系如此之好的二人,为何在生孩子后,竟变得如同陌生人一般。
儿子出生半年后,他便向公司申请赴海外外派。
这一去,两年。
他丝毫未考虑她这几年如何度过,彼时因为疫情尚存,回国探亲假他也一日未休。
现在己经开放了,他还是不回。
这些年,他们除了寥寥数条消息,便再未谋面,连视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