综合格斗在国内属于非常小众的运动,尽管它已经职业化很多年,但在国内通常提及“格斗”和“搏击”,大家会立即认为这实在过于血腥暴力,觉得不可取,需抵制。
庭城有格斗场,只有一个,凌琦瑞前两天从北京到庭城后第一时间过来,因为有从业经验,非常迅速地正式入了职。
格斗场的位置比较偏远,考虑到来回续航问题,谢心洲特意询问了那附近有没有充电桩,凌琦瑞说有。
“他是我以前在洛杉矶格斗场时候的经理。”喻雾扶着方向盘,说,“叫凌琦瑞,今天正好他们有个搏击手缺陪练。”
谢心洲对格斗的认知是拳击比赛,戴着巨大的拳击手套的那种。他还是觉得有点荒谬:“你这个激活ai的方案……有成功案例吗?”
喻雾寻思半天:“你这种情况的,我这辈子只碰上过你一个。”
“其实我不是很想看拳击。”谢心洲看了眼路牌,前方都快要上省道了。
喻雾笑笑:“等你看到了就知道了,对了我那个朋友,姓凌的那个,他是绿毛。”
“嗯?”谢心洲歪头。
“头发。”喻雾说,“他是个绿头发。”
谢心洲:“喔,为什么特意说这个?”
喻雾:“给你预警一下,因为别人染绿毛要么是海藻绿要么是初音绿,他那个绿,是西蓝花。”
谢心洲笑了下。
他难得这么轻松地出门,或许是喻雾的感染力太强了,一大早端出来完美圆形的蛋饼和香煎鸡肉肠。那笑容让谢心洲低头看了眼手机,确认是12月,冬天,他笑得像桃花开了满城。
所以跟他出来了,被蛊了似的。
“哥,看同类互相残杀,会激发人类基因里本能的恐惧。”喻雾说得很平静,“从情绪等级来讲,触发恐惧感是最容易的,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。”
“最难的是什么?”谢心洲问。
“是慈悲吧。”喻雾说。
“那是菩萨吧。”谢心洲说,“我以为你会说‘最难的是爱人’。”
喻雾摇头:“爱人不难,爱人是简单行列的,够爱就爱了,有什么难的。”
“是吗?”谢心洲若有所思。
好像很有道理,又好像是一句废话。
格斗场开在一个高尔夫球场旁边,这一带几乎没有高楼建筑,车也随便停,风成片成片地刮。下车后谢心洲拢了拢衣领,看着格斗场的门。
它规模挺大的,玻璃门里很快出来一个绿毛小子,喻雾形容得很贴切,确实是西蓝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