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若无其事的耸了耸肩,“有什么好劝的。”
韩长顺十分不爽的“嘿”了一声。
“你精得比猴儿都尖,少给我装傻。上坟烧草纸,你糊弄鬼呢?”
这臭丫头,居然在这儿跟他假装听不明白!
谢昭不装了,她嗤笑了一声,掀了掀眼皮。
“你这呆子,也是头脑清奇。凌或他要去,那便去呗?昭歌的刀山火海你尚且不怕陪他一同闯上一闯,一个区区平洲城于家,难道就吓死了你?”
韩长顺一脸纠结,欲言又止的看着她。
这能一样吗?这是去苦主家找不自在!
他这哪是怕啊他那是觉得没必要!
他们哥仨有必要专程上门去讨一顿骂,再被丢一车的烂白菜臭鸡蛋的推搡出门吗?
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啊!
要让他来说,于念之的遗孀不用鞋底子抽他们出去都算是客气了!
不过,算了。
韩长顺看着凌或沉默的坚持和谢昭这厮的“不作为”,认命一般决定用躺平的姿态迎接之后的疾风骤雨!
不就是挨一顿骂吗?
有什么大不了!
这点委屈有什么关系?
为了兄弟,他韩长顺受得住!
——反正凌或和谢昭都不怕丢人,那他还怕什么?
难道他的脸皮还能输给他们两个不成?
那必不能够!谁怕谁啊?
一生要强的韩长顺一旦想通此节,瞬间一脸安详,也不纠结了。
他心平气和、和颜悦色的问道:“既然咱们还有事情要办,要不哥几个启程?”
早死早超生。
早点去挨了那顿骂,说不定他们在去昭歌之前,还能空出几天时间让他缓一缓在平洲备受摧残的精神世界。
凌或被韩长顺此时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逗得心底一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