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罢闷声嘟囔了一句,略有几分赌气的意味。
“我可是比你还要大上一岁呢,怎么?你知道这些昭歌故闻理所应当,我听闻过就很奇怪吗?”
谢昭一怔,这呆子今儿个是怎么了?
她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向凌或和于安安,模样疑惑且无辜。
“。他方才是吃了火药了,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?”
居然敢呛声她了?
这呆子疯了吧?
凌或闻言失笑。
也是,韩长顺素来好脾气,见谁都是一副喜滋滋的开朗笑模样,倒是极其少见他如此心绪不佳,迁怒于人。
于安安也抿着嘴笑了,她道:“长顺平日里便最是同情那些因家中变故不幸跌落贱籍的女孩子们,想来是因为听到这位柏二公子生母的过往遭遇,因此心生了同情怜悯。”
谢昭微微怔忪一瞬,她偏过头看了看韩长顺,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柔软了一瞬。
韩长顺这人啊,虽然平日里看起来稀里糊涂,但却十分心软且烂好人。
似乎凌或也是这样的性子。
他虽然比韩长顺“机灵”了那么几分,也因为武力值甚高,所以等闲之人不敢轻易打他的主意。但其实他却是个十足的老实人,实在是个恪守规矩的小古板。
她在心底微微叹气。
可是如今的江湖,似乎早就与当年不一样了。
行事诡谲、喜怒不辩之人与日俱增,四境皇朝风起云涌,暗生波澜,江湖上也跟着不甚太平。
就连此时此刻,这座天宸皇城昭歌城中,更是遍地盖世聪明的“聪明人”。
像凌或和韩长顺这样的“傻子”少之又少,她必然要看护好了,免得他们被人骗的底裤都不剩。
突然想起一件事,谢昭迟疑了一瞬,但最后还是说了。
“其实。当年关于越姬私通之事,其中疑点也是有的,也曾有昔日越姬未嫁之前的倾慕者们替她叫屈。
他们都说越姬虽然沦落风尘,却也曾经是官宦之后,更是一位重礼的清倌人,既已嫁人便绝不可能行那与人私通苟且的龌龊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