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。”言译说,“家庭,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位。”
这句话,蓦地刺痛了祁浪。
他…已经没有家了,现在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。
他手背紧了紧,青筋隐现。
就连管家都惊了,这位言先生什么来头啊,居然敢
这么呛七爷。
要知道,无论港城还是北里市,政商界无论是谁,都要将这位爷捧在高处,谁对他说这样不客气的话,想死了吧!
然而,七爷居然没有发作,只是接过管家递来的早茶,吹拂着热雾,喝了一口。
白禾当然知道这俩人相处模式,互相揭短日常,过去十几年每一天都在上演。
“家庭当然是第一位,我们三个一直都是一家人,所以吵归吵,不要影响感情哈。”她说。
祁浪懒得搭理言译,起身走到长桌尽头的餐位,喃了声:“傻逼才跟他计较。”
“某人已经当过很多次傻逼了。”
白禾扯了扯他的袖子,让他少说两句。
言译低声说:“不管他变成什么样,我都不会让他,也希望你不要偏帮他。”
“我哪有偏帮,我很公平好吗。”白禾无奈地说,“只是…现在有求于人啦。”
祁浪见他俩在一起叽叽歪歪咬耳朵说话,开口道:“白禾,坐到我身边。”
“哦,好。”小姑娘端着餐盘,乖乖地坐了过去。
言译见状,索性端着盘子,也坐到了她另一边,非得和她挨在一起吃饭。
管家看他们这样子,一头雾水。
这三人…什么关系啊?
老年人看不懂。
这时,小团团伸着懒腰,缓慢地下了楼,喵喵叫着,似乎被饭厅的香味吸引了,跳上桌。
言译立刻站了起来,后退了两步,防备地看着那只根本不搭理他的猫。
“小团团,不可以上桌哦。”白禾说着要把它抱下来,祁浪唤了声:“儿子,过来。”
猫咪听话地跳到了祁浪的腿上,男人修瘦的手轻抚猫咪的后背,它似乎很喜欢他的抚摸,一个劲儿弓起身子蹭它。
言译皱眉:“要点脸,别乱叫。”
祁浪嘴角浅淡地提了提:“嫉妒啊?那你也来抱一下。”
说着他要把猫咪递给言译,言译连连后退躲避,皱眉说:“别过来!”
白禾笑着说:“你看它,像不像我们以前投喂那只流浪猫?”
“你还记得。”祁浪眼神温柔。
“当然记得,那只猫我们喂了好多年,异瞳的,很怕人,但不怕我们。它还带我们去看过他的小宝宝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