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主刚回来,在换衣裳,准备去招待男客。”
滢雪阖上了宾客单子,站起身出了西厢,往主屋而去。
嵇堰刚打开房门,便瞧见门外板着个脸正要敲门的戚氏。
鹤院没有外人,她这板着脸是给谁瞧?
他吗?
嵇堰退回了屋中,问:“何事?”
岂料戚氏什么都不说,便直接跨过门槛入了屋中,他往旁走了几步,让她进屋。
戚氏进屋后,给他递来一份折简。
嵇堰眉头浅蹙地伸手接过。他翻开瞧了一遍,敏锐的发现了端倪。
他阖上,瞧向神色不大好的戚氏。
“就为这便板了脸?”
滢雪盯着嵇堰脸上的表情,问:“郎主可知这些宾客的心思?”
“想往我府里塞人。”他说。
到底是捕头出身,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宾客单子有什么端倪。
“那郎主是什么意思?可要妾身给郎主掌一掌眼,留下两个貌美贴心的?”
先前来了那两个美婢,已经送走了便罢了。现在又来这出,她以后是否少不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命运?
一想到这,她便堵得慌。
比说服自己与嵇堰做夫妻还更难接受。
便是不愿与人共侍一夫,但若嵇堰执意纳妾,她也没有什么底气不让他纳。
嵇堰的目光落在她那张明显写着“我不高兴”的小脸上,眉尾一挑:“你若硬要给我掌眼也成。”
话一落,对面的女子的脸色更沉了。
她暗吸一口气,似做了决定,声音多了丝丝僵硬:“那妾身便依着她们的相貌品性,还有家族结亲是否对郎主有利的条件来挑选。”
嵇堰闻言,眉心一蹙,眼神也暗沉了下来:“真想给我纳妾?”
滢雪不高兴了。
什么叫真想给他纳妾,说得方才应下的人不是他一样!
“郎主这说的什么话,郎主想纳妾,妾身不想还能左右得了郎主的想法不成?”
嵇堰眼沉沉地望了她一眼。
“好似是你先提纳妾的。”
“这哪里是妾身提的,分明是来者先有意的。”
说到这,滢雪反应过来好似不是讨论谁先有意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