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入茶楼追捕刺客之前,这茶楼早已被包围,对面的铺子也是禁卫军的人。
方才戚氏被劫之时,窗牗微开,胡邑隐约见到对面禁卫军打了个吸引刺客注意的暗号。
待看见破窗而入的人,胡邑才知攀上二楼救人的是二哥。
嵇堰面无表情道:“来活擒刺客。”
胡邑想起那个被一刀穿喉的刺客,沉默了。
刺客也死了,嵇堰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,走下楼梯之时似乎想起什么,顿足扭头,若有所思的望向雅间的方向。
“你别跟着我回去,仔细去查一下今日戚氏都去了哪里,都干了些什么。”
戚氏这段时日也是古怪。
先前没有居安思危的念头,现在却是忽然间怕他报复,可是有人在她跟前挑拨了什么?
胡邑惊道:“二哥怀疑戚氏?!”
嵇堰睨了他一眼。
“缉拿刺客,调查戚氏,二者不冲突。”
五名刺客入了一重宫门,便说明这洛阳有接头的人,宫中也有接头人。
接下来不管是宫中,还是宫外,都将是翻天掘地的搜查。
到了楼下,嵇堰打马朝着皇宫而去。
就近寻了医馆,瞧了脖子的口子。
好在伤口划得不深,捂着来医馆的这一路,血量不大。
包扎好伤口,打道回嵇府。
回到青芷院,萝茵打了温水过来,乳娘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,绞了帕子给床榻上的主子擦拭脸和手。
乳娘望向自茶楼出来后就没开过口的姑娘,红了眼。
姑娘这才十七岁,但不幸之事总是接踵而来道,如何能承受得住?
越想越是心疼。
“姑娘可是吓着了?”
戚滢雪终于回神,看向乳娘,轻摇了摇头: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乳娘语声哽咽:“怎可能没事,姑娘打小就怕疼,如今脖子还划破了那么大的一道口子,奴婢瞧着都觉得疼。”
滢雪抬手摸了摸包扎着纱布的脖子,思及茶楼被刺客挟持的事。
那时惊惶害怕,现在已然平缓了过来。
现在更让她在意的是,是嵇堰救她的事,还有茶楼打听到的那五个人。
她可以确定,她事先并不认识那五人,只是在梦中话本看见过这几人的信息。
现实中,却对应上了梦中的内容,也印证了这梦会成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