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回到屋中,也没了睡意。头枕着手臂,望着帐顶长吁了一口气。
小半个月前,戚氏住入了鹤院,半个月后的今晚,她又提出了宿在他屋中,关键他还应下了。且他今日不是与去与她提一提陆景廷之事,怎就忽然间变成了这样?
思及此,嵇堰眼神越发木然。
得,又被戚氏那小妇人带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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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嵇堰起迟了,胡邑到院中喊了他才醒的,今日有事与母亲商量,便打算用完早食再出府。盥洗后,西厢的婢女端了饮子过来,是昨夜的牛乳茶。
洛管事暗自腹诽自家郎主是个口不对心的,定又会像先前那上好的茶叶一样拒绝。结果,郎主望着那碗牛乳茶沉默半晌后,开了口:“端进来吧。”
洛管事:!
他很难不信郎主对大娘子没动心思。大娘子果然是有本事的人!
看看,看看,这从拒收茶叶到现在才过去多久,大娘子就哄得郎主改变行事作风了!
胡邑没喝过牛乳茶这稀罕物,厚着脸皮向自家三哥讨了一小杯。
还
真别说,这味还挺好的。
喝了牛乳茶,嵇堰与胡邑说了留在家中用早食,让他与自己先去过几招。
出门时,似乎想起了什么,嘱咐洛管事:“戚氏的月例,先前给过吗?”
洛管事面上一本正经的应:“已经备好了,便是过往半年的月例都补上了。”
这个月的月例发放的日期过了,他还琢磨着下个月郎主不提,他便在旁暗示一二。虽然他觉着大娘子并不需要这点儿月例,但这是个态度问题,要重视。
嵇堰点了头,随后去与胡邑去比划拳脚。只是没一会,胡邑便败下阵来,连连求饶。
到了时辰,嵇堰才与胡邑一同去颐年院用早食。
早食过半,嵇老夫人与儿子道:“阿堰,我有些事想与你商量,一会用完早食后你来一下我屋里。”
嵇堰略一点头,面色淡淡:“正好,我也有事与阿娘说。不管是美婢,还是三妹的事,都要仔细说一说。
但关于戚氏之后宿在他屋中的事,左右不过是一回,也没必要与母亲争论,到时勒令院中下人管好哺就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