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传来的声音打断。
“哪位是向依然向小姐家属?”薄严城即刻回话,声音镇定低沉:“是我。”
温晚栀身体发抖,泪眼婆娑,却淡淡笑了。
整个人像是绷着的弦,此刻终于断裂。
温晚栀眼前一黑,失去意识,病房里弥漫开血腥气。
“病人大出血休克,妇产科手术室准备!”薄严城刚准备挂断,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杂音,随后转成忙音。
男人收起眉宇间不易察觉的担忧,神色如以往般锋利淡定,开门走进诊疗室。
第一医院。
温晚栀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,梦里她一直在哭。
可眼泪,都落在了薄严城温热的掌心里。
男人轻声哄着她,不厌其烦,像是有消耗不完的耐心。
一阵剧痛中,温晚栀醒了过来,刺眼的白光照得她睁不开眼。
分不清身体和心里,哪里更疼。
是啊,她和薄严城马上就要离婚了。
相爱那么多年又有什么用。
曾经只是摔了一跤,薄严城都恨不得抱得她脚不沾地。
如今被推进手术室,他却可以不闻不问。
护士进来,例行查房:“温小姐,你醒了?哪里难受吗?”温晚栀摇了摇头,脸色惨白如纸,脆弱得像是要消失。
护士摇起病床,调整了下吊针的速度:“你家属来了,在外面办手续,一会儿就过来。”
温晚栀惊讶抬头,眼里有小小的火光。
他来了?脚步声由远及近,陈医生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。
“……下次早点过来,老婆都这样了,就别耍小性子了。”
房门打开,温晚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男人跟在陈医生身后,一脸欲言又止。
看到温晚栀的一瞬间,面露喜色。
“晚栀姐,你醒了?”看到来人,温晚栀愣了一会儿,心里有什么悄悄碎了一地。
不是他,怎么可能会是薄严城呢。
她居然还会抱有期待。
温晚栀隐藏起眼里的情绪,牵动嘴角挤出微笑。
“小舟,你怎么来了?”来的人是外公的护工,叶雅舟。
大男孩穿着牛仔裤和灰色帽衫,是普通的大学生打扮。
手里拿着一叠缴费单和化验单,似乎跑得急了,额头上有层细密的汗珠。
温晚栀眼里瞬间暗淡的光,他看到了。
他知道自己不是温晚栀等的那个人。
叶雅舟打起精神,笑了笑:“疗养院我安排人了,外公那边你别担心。”
温晚栀接过他递来的温水,点点头:“谢谢你。”
陈医生交代了几句,开门出去了。
病房里一片沉寂。
叶雅舟坐在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