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想到哥舒瀚那张脸,粱煜就觉得厌烦得紧,眼不见为净,索性就将宴席取消了。
逐风应了声,却道,“可若是被皇上知晓……”
这宴席可不是粱煜要弄的,是皇上让粱煜弄的。
粱煜眸色一沉,“皇上只让我尽地主之谊,又没说非要在我府中,让人烧好了端过去!”
反正使团落脚的宅院离他这也没几步路。
闻言,逐风应了声是,“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
说罢,便是退出了屋去。
而粱煜一个人坐在书房里,夕阳越过窗枢照在他的侧颜之上,平添了一丝邪魅的寒意。
她越是喜欢看,他就越不让她看!
不多久,逐风回来了。
“爷,饭菜都已经送去了。”
“恩。”粱煜冷声应着,手中拿着一本军法细细研读,已是半点都不将突厥的使团放在心里。
逐风立于一旁,却是不解道,“爷,您说突厥为何会派一个病怏怏的二皇子来?就不怕他死在半路上吗?”
他今日见那二皇子,分明就是一副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。
粱煜轻蔑一哼,“突厥休养生息了五年,已是蠢蠢欲动了。”
闻言,逐风即刻就明白了,“您的意思是,突厥就是想让那二皇子死在我大棠?”
粱煜没说话,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冷笑。
突厥可汗宁愿牺牲一个儿子都要与大棠开战,可见其决心。
不过,他没在怕的。
三年前他能将突厥打回老家,如今照样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。
有阿萱跟他配合,必定所向披靡。
思及此,粱煜问道,“阿萱呢?”
逐风随口便应道,“哦,阿萱听闻爷取消了宴席,担心使团的人不悦,就亲自带人将饭菜送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粱煜缓缓放下兵书,黑沉的双眸微眯,透出无尽的危险。
“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