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粱煜,小声问道,“我体内的药性,是如何解了的?”
粱煜声音淡淡,“香林阁的老鸨说,花月散药性虽猛,却对身体无害,只要熬过了药性,自然就解了。”
所以,他陪她在马车里呆了足足一个时辰。
没有人知道,在那一个时辰里,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除了他。
直到那一个时辰过后,他才将她抱了出来。
对外,只说她是喝多了。
阿萱了然般点了点头,她的记忆,只停留在粱煜拥她入怀的一刹那,之后发生了什么,她全然没了记忆。
所以,她应该是晕过去了吧!
萋萋说她喝醉了,那就证明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。
想到这儿,阿萱方才是松了口气。
却在这时,屋外传来逐风的禀报,“爷,太傅来要人了。”
粱煜脸色阴沉,这就要下床去会会太傅,却是被阿萱按住了双肩,“爷好好休息,我去就好。”
粱煜却是不肯,“太傅那老狐狸,你未必能应付。”说着,又要作势下床。
可阿萱却是不给他机会,“这儿是镇远王府,他不敢乱来的。”
闻言,粱煜这才没了起身的动作,却是注视着阿萱,淡淡道,“别硬来。一切等本王去应付。”
“知道的,爷放心吧!”阿萱说着,对着粱煜一笑,这才走出了屋去。
笑容,也在跨出房门的一刹那,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前院里,太傅负手而立,常年身居高位的他,哪怕是矮胖如冬瓜也自带了一股子贵气与威严。
阿萱上前,对着太傅行了礼,“下官见过太傅。”
她自称下官,是想告诉太傅,仲恩这回欺负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姑娘,而是朝廷命官。
太傅怎会听不出阿萱的言下之意,他也知晓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有多混账,如今是踢到了铁板,只能自认倒霉。
当下便也没说其他,只问道,“我儿呢?”
一夜未回,也不知在镇远王府会受怎样的酷刑。
他可是听闻镇远王府里有一处私牢的!
阿萱微微一笑,“仲大少爷正在换药,还请太傅稍等片刻。”
“换药?”太傅眉头一沉。
他是料到仲恩身上肯定会有伤的,可,粱煜怎么可能会好心给仲恩医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