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句话说,一个棋手没准会与其它国家的棋手交战数轮。
这么多轮下来,只要能摁死他一盘,都行了。
比起拿下一面金牌,针对单点赢一场,似乎简单多了。
必须得在时煜的场子上,把他痛扁一顿,这气才能消!
时间继续向前。
夏季的倾盆大雨如期而至,首尔笼罩在灯火朦胧的雨幕之中。
“呼,终于结束了,这次选拔,也太难了。”崔独从棋盘前起身,整个人神清气爽。
十分幸运,他搭上了末班车,靠着微弱的小分优势惊险出线。
“西八!这下亚运又没我的份了,我不会真要被拖去服兵役吧!”
元化垂在对面的桌子上猛猛一锤。
“哦,我记起来了,上次咱们办亚运时,你好像也是小分差最后一点,荣获守门员了。”崔独幸灾乐祸道。
“这要是再早几年该有多好啊,那年头拿个世冠就能免服兵役,不像现在,只有亚运这种级别的才行。”
早些年的时候,韩国围棋的确可以世冠就能免服兵役。
但随着世界大赛越来越多,世冠含金量越来越水,这规定也就取消了,亚运会则成了唯一的希望。
“没逝,我打听过了,棋手在军队里是鄙视链的上游,你去报道之后,保证可以完完整整地回来,绝不会缺斤少两,更不会菊花变向日葵。”
“呵呵,滚!”
谈笑之间,金院长出现了,棋室里立刻安静。
“多的我也不说了,虽然我们再次守住了农心杯的荣耀,但结果你们也看得到,过程十分惊险。
尤其是最近,那个叫时煜的”
“时——煜!是谁,是谁在提时煜这个名字?”
金院长话音未落,就听见一道↑↓顿挫的喊声传来,听得他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李弦铁像是刚睡醒一样,从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爬起来,惊悸顾盼。
金院长拳头硬了。
每每想到发生在这小子身上的事,都让人忍不住血压升高。
“你,过来一下。”金院长招招手。
“我?”李弦铁打着哈欠走上去。
一走上去,他立刻被当成小鸡一样薅住,拎着脖子一通乱摇。
“能别乱嚎了吗?看你这现在人模鬼样的,鬼才能想到你最开始是被当成男团级高颜值棋手在宣传啊?”金院长咆哮。
“你数数看,从新龙杯到现在,伱身上有多少梗了啊!”
李弦铁匆忙辩解:“可、可是,我看棋迷们对我这幅新造型普遍表示满意,说个性十足,彰显了棋士的不屈斗志”
“够了!我不带任何修辞甚至修饰地命令你,给我把你这长毛剪了,再不剪,我刺配你到动物园里兼职当动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