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来,他几乎每隔一个月,就会来伦敦看看她。
他站在人群中。
看她独自走在大街上,手里端着一杯咖啡,慢悠悠地走回家中。
看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,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。
看她喂食流浪狗,对着那些动物微笑,说,愿你们早日找到家。
……
她所有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。
他很想,很想她。
但他不忍打搅她如今的生活。
所以,就这样远远的看一眼,足够了。
有时候,费一会问他。
爸爸,妈妈爱你吗?
他说,爱啊,怎么可能不爱。
……
如果,她从未遭遇过那些不幸的话,他们应该会比正常情侣还要幸福百倍千倍。
他怪自己,怎么就没能早一点发现她患有那些病呢。
他还欺负了她那么多年。
她不爱他,可她连自己都不会爱。
他凭什么奢求她来爱他。
……
瑞斯离开后,费锦将常妤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浸湿拧干,给她敷上。
常妤紧蹙着眉,或许是因为不舒服,沉睡中,细长的眼睫也在颤动。
费锦将灯光调暗,握着常妤冰冷的手。
后半夜,
常妤感觉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,时而冷,时而热。
恍惚间,她似乎看见了费锦。
暖黄色的灯光下,他的轮廓模糊。
他将自己抱起,倚靠在怀,他亲吻着她,哄着她。
药剂很苦,难以下咽。
他用勺子喂不进她的嘴里,他就以极端的方式渡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