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乱七八糟,我金吾卫的差事升官了。”程云朔叫她的话打消了一半喜悦,“我们侯府爵位只能世袭,我父亲不在了,我才能罔替侯爵,而且我是我们家最后一代承袭,下一代要削爵。”
程云朔是宁阳侯府最后一代世袭侯爷了,他的子嗣下一代就是伯爵,侯府爵位到他这儿就算完了。
“啊!”邢代容听到这里,脸立马垮了一半,“那我们孩子呢?他当不成侯爷了?”
程云朔眉头皱紧,“下一代是伯爵位,再往下便是轻车都尉,轻车都尉过后便没有承袭了。”
“那你那个什么金吾卫差事呢?”
“我如今升官便是金吾卫都督长,官职同轻车都尉。”
邢代容听着这儿,“那不就是还不如你这个世子!”
程云朔不开心了。
他升官这么欢喜的事怎么落到邢代容这里什么都不是。
诚然,他如今只是个金吾卫都督长,官职远比世袭的侯爵低多了,但这个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官职,不是承袭。
“那你后面有没有希望再升一个侯爵?给咱们孩子留给承袭。”
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!侯爵可是要实打实的功绩才能封赏出来的,我做金吾卫,最高只能做到御前金吾卫,最多被外放做地方二三品官,根本不能跟勋爵相比,再者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祖辈的功绩。”
程云朔不糊涂,他家祖上是战场上真刀真枪厮杀出来的侯爵,他那点能力,在京城做个金吾卫,能升到现在这个都督长已经是不错的了。
邢代容这在想什么呢!
邢代容听着他这么没上进的话,“你就不能上进啊!你努力啊,也像你祖上一样建功立业去啊!”
程云朔彻底无语了,“你又有什么事找我?”
邢代容听到这儿,想到正事,“我想找你给我升点份例,我现在只是个姨娘,什么东西都那么一点点,今年的首饰就一件,不够啊”
程云朔听着她的话,心中飘起一阵又一阵的郁结,他盯着喋喋不休跟他要东西的邢代容。
这真是他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