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订婚典礼上,就出现了谢景戴着女款,帮他戴戒指时却戴不上去的尴尬局面。
谢景大概是猜到了自己在故意羞辱他,此后再没见到他戴那枚戒指,许少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,但现在它忽然出现在这里,难道……
“是、是谢景让你给我的?”
他紧紧攥住了戒指,嗓子微哑,“他现在人在哪里?”
那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“许公说,你愿意回来就回来,不愿意的话他不会勉强你。”
说罢,男人便要收回他手里的戒指,许少粱心里一慌,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动作。
男人抬眼:“?”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把那枚戒指放进了口袋里,“我跟你回去。”
不管他父亲是什么用意,但费了这么大劲,托人把这枚戒指当作信物带给他,就说明他父亲很有可能知道谢景的下落。
他和谢景开始得匆匆忙忙,结束不应该也这样草草收场,他还有话想要对谢景说。
男人看了眼时间,“走吧。”
与此同时,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,一只通讯器里忽然收到了一条新消息。
嘀嘀的消息提示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惹眼,所有参与会议的人员都不约而同地投来了目光。穆山显视若无睹,打开看了一眼。
一旁的人你看我我看你,许瀚海冷冷道:“看来,穆上将是常年镇守金海太辛苦了,被风沙迷了眼睛,才会忘记宫廷里的规矩。”
会议里不把通讯器开静音就算了,穆远川都没发话呢,他就已经自顾自地处理起了自己的事情。要说是公事,穆山显刚回帝都,身上并无要职,能让他处理的只有金海的事务,在这种郑重地场合下处理他管辖领域的小事,也太没规矩了些;要说是私事,那可以问责的名头就更多了,想必穆远川也不会容忍他这般行径。
然而许瀚海没想到,穆山显根本不接话茬。
他回完刚才那条新消息,又点开另一个人的,谁也不知道他发送了些什么。
许瀚海神经紧绷,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预料到这次凶多吉少,所以打算以“勤王救驾”的名义,把帝都的势力打散、重新洗牌。
只可惜,通讯器的屏幕都有防偷窥模式,从他这个角度看去,只能看见一片漆黑。
穆远川咳嗽了一声,示意他别太过分。
“许公说的是哪里的话?”
等到回完信息后,穆山显端起一旁温热的茶盏,“助人为乐、忧国忧民是件好事,不过要说不守规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