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半个时辰不到,秋霜就探听消息回来了,且还是这种脸色。
可见,的确是有问题的。
果然,宋青瑶一问,秋霜就气得红了眼,她先让几个丫鬟出去,等到房中只剩下她们主仆几个,方才咬牙开口:“夫人,姑爷此番实在是欺人太甚!”
话一出口,宋青瑶便心头一跳。
待听到齐临宴竟跟一个男人昏迷在一张床上。
“他们,他们竟敢!”
那可是郑国公的宴会,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,这哪儿是丢齐家的脸,分明是把乔家的面子扔到地上踩!
宋嬷嬷过去,替她轻抚后背,一面问:“打听清楚了么,可属实?可是故意的?”
秋霜摇头:“说是巧合,恰好被堵在了房中,奴婢着人问过了,小姐当时在外院赏花,听到动静过去,也。。。。。。看了个正着。”
她说到这儿,就更气愤了:“听郑国公府的下人说,小姐掩面离开后,连齐家的马车都没坐,还是郑国公府的管事见情况不对,连忙安排了车马送小姐来咱家的。他们齐家,也太欺负人了!”
可不是欺负人么。
简直是欺人太甚!
宋青瑶重重的拍着桌子,闭了闭眼,恨声说:“好一个齐临宴,当初他上门求娶时,一步一叩首,赌咒发誓此生只对我儿好,我当时只道这是个难得有情义的,谁知他竟敢如此!”
起初乔家是不愿意的,乔璃月不比寻常女孩,她幼时身体不好,因着机缘,拜了亡夫老友为师父,一年时间大半不在家。
15岁及笄之后,才日日陪伴在宋青瑶身边。
宋青瑶将女儿看的眼珠子似的,不忍心她那么早出嫁,是齐临宴捧着一年的真心,才打动了乔家的人。
婚后,齐临宴在边关,随行在乔远策的身边,长子偶尔写信回来,提及他时,也夸赞过几句。
原以为如今战事暂休,齐临宴得胜回朝,女儿也终于可以得圆满。
谁知,他竟做出这种事!
“这门亲事,不能要了!”
宋青瑶不过一瞬就打定了主意,又让宋嬷嬷去请乔璃月过来。
还没出门,就听外面丫鬟禀报。
说的却是:“姑爷来了。”
齐临宴,他还敢来?!
宋青瑶闭了闭眼,沉声说:“将人乱棍打出去!”
这种货色来乔家,都是脏了乔家的地!
宋嬷嬷则是轻声说:“您先别着急,我先去探探口风,何况,还得看小姐的意思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