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嘉扬听到这话时,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,只是下一刻,就听白榆继续道——
“但,也只是大哥。”
大哥把她当成普通的家人,那她也会把他当成普通的家人。
从今以后,她不会再对他掏心掏肺。
他们只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,仅此而已。
白嘉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:“…………”
看着白榆转身离去的背影,他心里那个洞越来越大,越来越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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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快开了,人流疯狂涌上火车。
就是有再多的不舍,也得要分开。
林向雪擦着眼泪,一步三回头跟家人道别。
白榆也最后抱了抱奶奶,然后被江霖牵着上了火车。
火车车厢挤满了人,跟沙丁鱼罐头一般,甚至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,而且气味非常难闻。
白榆以为他们带的东西就够多了,可别人带的也多,被子、锅盆碗筷、衣服,甚至有些人还把活的鸡鸭都给带上火车来。
汗味、脚臭味、还有鸡鸭的屎臭味,全部憋在车厢里面,白榆一上去就差点被熏吐了。
不过这种情形她上次已经经历过一次,还算是有经验,倒是林向雪,被熏得差点就打了退堂鼓。
等好不容易挤到他们的车厢,林向雪这才大大吐出一口气:“我的妈呀,那味道真是太绝了,我觉得我接下来几天都不想吃东西了。”
白榆被她夸张的模样给逗笑了:“没那么夸张,车厢里面好一些,接下来几天你要是不想出去,那打水之类的活儿让江霖哥去做就好。”
林向雪闻言,揶揄道:“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,开口闭口就是你家男人。”
白榆气煞,伸手在她身上掐了一下:“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那你自己去打水好了。”
林向雪连忙告饶:“我错了,好白榆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
一个车厢四个卧铺,白榆和江霖,以及林向雪三人都在同一个车厢,剩下一个卧铺位置是一个中年男人的,对方不到四十岁的样子,一看就是多事的人,除了有香港脚以外。
白榆上辈子听说过香港脚,但没见识过,他们白家的人都没有脚臭,江家也没有。
可当那中年男人脱下鞋来时,一股好像死鱼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车厢。
林向雪对臭味十分敏感:“什么味道这么臭?”
下一刻就见对面卧铺的中年男人脱下自己的袜子,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,她他“呕”的一声,被熏得连连干呕,而且连眼泪都被熏出来了。
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用刚摸过袜子的手摸了摸鼻子:“对不起大妹子,我这脚熏到你了。”
他也知道自己脚臭,但他也没办法。
他这臭脚是祖传的汗脚,用什么药都没用,而且他睡在上铺,总不能一直不脱鞋不脱袜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