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里后,温言立刻打开冰箱,拧开矿泉水盖子喝了几口冰水,平息着心间的那股愤怒,还不断地安抚自己:会好的,只是时间问题,现在看到他跟其他女人亲密很正常,过段时间就好了。
就算这样反复安抚,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脑补了很多薇娜贴在陆曜身上的画面。
一想到陆曜会跟薇娜做很亲密的事情……
温言再无法控制,上楼换下晚礼服,穿上运动服下楼跑步。
除了通过运动转移注意力,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的方式。就如之前陆曜所说的,她并不是适合学坏,也更加不会为了男人而堕落。
半个小时后,还在跑步中的温言察觉到一辆车正缓缓跟着自己。她脚步放慢,扭头看了一眼,是那辆黑色劳斯莱斯,驾驶座上的陆曜还是戴着那副金色边框眼镜,隔着挡风玻璃与她四目相对。他踩下油门,超过她后踩刹车,挡住了她的去路。
温言停下脚步,累得气喘吁吁的她向后退,靠在围栏上休息,眼瞧着陆曜打开车门走下来。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,还真是儒雅。
看到他走来,温言轻嘲道:“真巧啊南先生,在这里都能碰到你。”
陆曜走到她面前,摘下眼镜,问:“还没出戏?”
“这句话应该是我跟你说,你是用哪种身份跟我说话?如果是欧陆集团的总裁陆曜,咱们就是陌生人。”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,跟薇娜喷的是一个味道,“如果是投资商南霄,抱歉,我既不缺钱,也不缺名,私下从不见投资商。”
“不至于这样,温臣让我保护好你。”他抽出烟点燃,看出她眸底的抵触,他朝后退了几步,离她有些距离,“沈城出狱了。”
“他出狱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他是一只疯狗,会乱咬人。”
温言笑道:“很简单,你再找个女人不就好了,让他以为我已经被你抛弃了。薇娜就挺不错的,专业演员,会配合你演好这场戏的。”
“明明是你抛弃的我。”陆曜没再看她,吸完烟才开口,“走吧,送你一程。”
“不用了,我跑步就好。”
“别逼我绑你。”他从裤兜里掏出领带,缠在手上把玩着,笑容轻佻,“领带比皮带绑得舒服。”
知道这个男人绅士的外衣下隐藏了一副禽兽面孔,斯文败类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——他那眸底的戏谑,还有唇边的浅笑,蔫儿坏的表情,让温言再次见识到了他坏起来是有多无赖。
“你变了。”温言释然地朝车子走去,边走边说,“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陆曜。”
陆曜注视着她,唇边笑意散去,眼神极其认真:“只要你想见,以前的那个陆曜可以随时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“不用了,我们都做回自己吧。”打开车门,她笑着转过身,“你应该听我哥说过,我是个很矫情的女人,有时候矫情起来连我都讨厌我自己。但是能怎么办?我就是改变不了,估计没几个人能受得了我这样。”
陆曜走过去,心疼这样的她:“做你自己就好,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。”
“嗯,会的。”
……
车子在马路上缓缓行驶,只有几里的路,却开了足足十五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