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是仇人?”
沈泽兰松了画纸,将画纸叠合,垂下眼帘,笑道:“大师兄多虑了。”
“你害怕他?”
“大师兄,别问了。对了,大师兄,你是在哪里遇见此人的?”
谢崇光说了详细地址。
沈泽兰听罢,谢过谢崇光,转身就走。
谢崇光拦住沈泽兰,沉声道:“小师弟,你若需要师兄的帮助,尽管开口。不该看的;不该听的;不该说的,师兄皆不会窥探。”
沈泽兰抬眸,看向谢崇光。
谢崇光把丹药拿走,请人研究此丹究竟是什么丹药了。沈泽兰则回到卧榻,继续休息,休息时,顺便将丑得有几分可爱的玉老虎激活,放在枕边。
给小怪物做胎教有没有效果,他不知道,但他知道,谢阳曜的声音与说话语速,十分适合给他做入眠曲。
休息一个中午,被谢阳曜亲醒了。
谢阳曜见他醒了,将最后一吻落在他的左脸,道:“吃了午饭再休息。”
对方是越发大胆了,想亲便亲。
沈泽兰从被窝里伸出双手,抱住对方脖子,道:“你去做什么了?一股酒味。”
“帮谢春来处理舞娘的事。”谢阳曜将舞娘的事原原本本告知了沈泽兰,告知完,他接着道,“舞娘腹中那孩子是取谢春来血液,在孕灵妖树内培养出来的,本就没有神魂,成不了人,只是为一步登天,在培养出后,刨开自己腹部,放了进去。
“这等妖忆之事本是查不到,只怪这舞娘听说在调查自己,急于毁掉孕灵妖树,叫我的人逮住了。
“谢春来沉冤得雪,谢春来的父亲,我的叔父,第一反应竟是将他的酒,全部赠予我,我方才领人搬回来。
“我这堂弟,藏酒不少,确有好些好酒,你要不要尝尝?”
沈泽兰挑眉,道:“少主,你看我是能喝酒的人?”
谢阳曜方才想起对方腹中有他们的孩子,他心念一动,探入被褥,去摸对方腹部。沈泽兰愣住,反应过来,拽着谢阳曜脖子,往下一侧,迫使前者额头抵住自己额头,身形不稳,被迫收手,撑于他身体两侧。
“泽兰。”谢阳曜有些委屈,说话时,吐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到沈泽兰下巴,湿漉漉,热乎乎,不是多么舒服。
沈泽兰稍稍偏头,“你又跟着你堂弟学了什么东西?”
谢阳曜目光闪烁,蹭蹭他的额头,“谢春来没有教我,我就是想摸摸孩子。”
沈泽兰松开他的脖颈,坐起身,笑着看他。
谢阳曜避免同沈泽兰对视,他站起身,拿过外衣给沈泽兰严严实实披上,生硬地转移话题,“听说早上崇光堂叔来看了你。”
“嗯。”
谢阳曜道:“他可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