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这声音,郎平清马上跳了起来:“师兄,我没睡。我出来。”走之前,狠狠瞪了一眼桃儿:“你他妈的赶紧走,甭让人发现了。”
妈的,对他师兄口气这么好,百依百顺;对老娘就这破态度,当老娘是抹布啊,用完就丢。
桃儿气的躺在床上不动了。老娘偏不走,等日上三竿再大摇大摆走,气死你去。不过他师兄声音怎么耳熟,很像当日来找她的那些人之一。
桃儿躺不住了,奋力挣开严严实实的被子。跑到虚掩的门边,小心的探头朝外看去。
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对着她,在跟郎平清说话。郎平清看到她在偷窥,警告的瞪了她一眼,带着师兄走远了。谈了了好一会,才见郎平清拱手告辞。
临行时,那男子回头望了一眼,不知有没看到她。她倒是看清楚了,此男人龙凤章姿,气度不凡,正是当日给她添柴火之人。
这人竟是郎平清的师兄。
想到那日,她竟放火意图烧死他们,顿时大脑一片空白。
郎平清回来,见她还没走,自然没有好脸色。把靴子一脱就上床了,和衣而睡。连话都不想跟她说,中间还刻意留了一条空隙。
桃儿脸色复杂,半响才试探的问:“方才那男子神采不凡,居然是你师兄啊?你总共有几个师兄啊,原来怎没见过。”
郎平清被她折腾了半宿,懒得跟她多话,长话短说:“我唯一的师兄就是戴天,你没听过吗?靖王府世子。我警告你,不准打他主意!不然我揍你。”说完,转过身背对着她,没多久就呼呼睡着了。
戴天,就是那名震天下的戴天吗?桃儿茫然坐着,是那从小把她抱在怀里的哥哥吗?是从小让她骑在肩上,带着她到处玩耍的哥哥吗?是那看见她哭,就买糖哄她的哥哥吗?父亲公事繁忙,母亲又早亡,从小就是哥哥陪着她,要啥给啥。
哥!
她抱住膝,把头垂了下去,浑身颤抖着。如果郎平清这时还清醒,一定会发现她是在哭泣。可是
她已经很多年没真正的哭过了。
第二天起床,郎平清一睁眼,发现桃儿居然还在身边躺着,气的发抖,恨不得一脚把她踹到床下。
“你他妈怎么还不走,还赖上我了?”他一边穿靴子,一边低吼。早知道这个女人如此麻烦,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跟她上床。
桃儿也起来了,毫不介意的坐到桌旁,细细的梳起头发:”掌门身边有个侍女,也没人会笑你。”
“侍女?我们武当全是男的,没有女的。要侍女有何用?你快点滚。”
句句离不开“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