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坏了他的箭,天命符也应在她手里。
怎到了他这儿。
蒲栖明没搭理他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粗略说了遍。
不过没提及桑褚玉和松席,只说是有邪妖潜在宗门,偷走了符策,现已处置。
天命符追回,丢失一事便成了太衍剑派的宗内事,其他人再不追问。
将符策交给了巫盏,其余人纷纷在外布阵,以待催动天命符。
回铸器阁的路上,桑褚玉跟裴雪尽商量着解决办法。
“可以让他服药,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当成梦境。”
裴雪尽思忖着说:“但他这些时日总要有个去处,若想不起这些天去了哪里,难免不会把梦境当真。”“或是直接抹去他的记忆。”桑褚玉紧跟着道,“权当他催动瞬移符时去错了地方,摔坏了脑子。“并无伤口。”
“这个可以补。”
裴雪尽:“
。。。听起来你已颇为熟稔
帮
人补道伤口的话也随口就来。
“一时半刻想不起其他法子了。
”桑褚玉又想起另一事,步子顿住,
"早知也不该让栖明师兄化出妖形
“既已做了,又何须再犯愁。”裴雪尽道。
“也是。”桑褚玉在铸器阁门口站定,脸上瞧不出情绪,“下回定要谨慎些。
话落,她抬手推门。
门打开的瞬间,她就察觉到了抑灵链的波动
她在铸器阁里布了结界,完全听不见下面的声响,那灵器的波动也仅她一人能感知到。
桑褚玉下了地窖,看见温鹤岭仍旧跟之前一样,被抑灵链紧紧锁缚着。
但头顶的一对兔耳已经凝聚出了实体,而非朦胧雾气。
眼眸像是蒙着层雾,灰蒙蒙的,没法聚焦
不知为何,他似乎正竭力往前倾去身,脖颈被抑灵链勒出了发紫的血红,脸上也隐见痛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