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玉看向姜晚婉:“你想做秘书,还是想养鸡?”
姜晚婉毫不犹豫做出选择:“厂长我想养鸡。”
“好,从今天开始你接手鸡舍。”徐凤玉一时找不到人用,看姜晚婉对这块颇有了解,让她先试试看。
赵大脚瞬间明白,怪不得徐厂长忽然发火,都是为了个把这臭丫头塞到她的位置上。
她阴阳怪气地说:“看来今天的鸡死不死,我都要被撤职,算你们运气好,恰好撞到我错处上,开心死了吧。”
离开农场她就不是农场人了,也不怕徐凤玉。
就是心疼鸡舍捞的油水,每年能捞钱,鸡蛋和小鸡吃不完的吃,现在都没了。
不止没吃的,逢年过节的打点也没了。
赵大脚肉疼得不行。
姜晚婉最看不起这种人,自己做错事还觉得你害她。
“我们开不开心不重要,赵大娘,走之前把给鸡打疫苗的钱留下,还有鸡舍这么多年的账本,有多少只鸡,下了多少蛋,鸡去了哪里,蛋去了哪里,都要写清楚。”
“哦~我觉得赵大娘不认字,除了疫苗钱应该没有记账,但没关系,你以前可以没记,但是我一定要看到。”
刁老太太一看就没少掏油水,头发都烫了波斯卷。
姜晚婉虽然不做秘书,但她是徐厂长介绍进来的,有些话徐厂长不好意思说,她可以做那个愣头青。
人际关系从来没有理所当然,她要做的,就是展现自己的价值,升华自己的价值,让领导用得放心,用得开心。
徐凤玉满意得不得了。
她觉得自己把姜晚婉弄到农场,是最对的选择。
赵大脚苦了脸:“我说妹子你别为难大娘,疫苗钱我没给鸡打,但是我也买了不少鸡蛋,还有平时的糠料钱,七七八八的都要用钱,我身上没那么多。”
过年的时候她把钱拿回乡下重新翻盖老房子,老房子扒了,买的青砖盖的大瓦房,比队里万元户都气派。
还修了祖坟,坟场圈起老大一片,种了几十棵松树,钱都花出去了,现在去哪儿找?
诶呀呀,这可不是要她的命吗?
徐凤玉下了死命令:“疫苗钱我早就拨给你了,明天晚上前我必须看到疫苗钱和账本,不然我就要怀疑,是不是你们洪家风气不正,必要时,我就要让我家王勇查查,你们洪家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事。”
干事最怕查,且不说能不能查出来,被查那名声都坏了。
赵大脚再傻,也不敢拿当团长的儿子名声开玩笑。
“我现在就回去找钱,找账本,我现在就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