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也不是谁的醋都吃,不过孤还记得,他先前对你表过心意……”
“殿下,心眼小是一种病,”褚瑶嫌弃地看着他,“不行你问问柳太医,可有治心眼小的药?”
“他治不了,孤这病只有你能治,”趁着鸣哥儿不注意,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“你就是孤的药……”
夜里晚晚果然腹泻,并伴随着哭闹。
她太小,才三个月大,太医院给开的药也是慎之又慎,褚瑶喂了些许,配合着她先前从柳太医那里学来的推拿,很快控制住了晚晚的病情。
这一晚自是没有闲情逸致去做别的事情,只照顾晚晚就已经让两人身心俱疲了。
次日晚晚已经没有大碍了,褚瑶将她交给奶娘带,自己狠狠地补了一觉。
裴湛照旧去上早朝,忙公务,傍晚回来时一脸疲惫,连着三个晚上都睡得很早,才把熬夜的那一晚补回来。
天气愈发热了,冰鉴也供了起来。
褚瑶不愿出门,恨不能窝在冰鉴旁边哪也不去,可鸣哥儿闲不住,非要拉着她出去玩。
这几日宫中修缮池塘小路,自宫外买了几筐鹅卵石,褚瑶那日瞧见了,便让人装了一桶回来,洗干净了放在屋里,让鸣哥儿搬着玩。
小孩子天生就喜欢这种简单的搬运劳动,把石头一颗一颗搬到木桶里,全部搬完后再倒出来,玩够了搬运,褚瑶又教他将石头垒起来,或者摆成不同的形状,这样也能打发半日的时间。
魏夫人带着孙儿也常来东宫,虽然上次的事情闹得不太愉快,但是魏夫人主动示好,褚瑶自然也不会拒了对方的颜面。况且小孩子之间没有隔夜仇,翎哥儿上次知晓了鸣哥儿的脾气,现在也不敢随意抢鸣哥儿的东西了,两个孩子互相作伴,倒也玩得很不错。
只不过魏夫人并未在宫中住太久就要离开了,鸣哥儿还有些舍不得翎哥儿,拉着他的手哭了好一阵儿,魏夫人笑呵呵道:“小殿下莫哭,过几日我再带翎哥儿进宫陪你玩……”
原以为魏夫人说的不过是句客套话,没想到过了不长时间,她竟真的再次入宫了。只不过这一次,除了带着翎哥儿,还带了一位妙龄的姑娘。
褚瑶毕竟在宫里住了一年多,有些事情也能看出些苗头来,那位姑娘怕不是和当初的安康郡主一样,是冲着裴湛来的?
魏夫人这次没待太久,当日便回去了,那姑娘也随她一起回去了。
想必这次进宫是特意给皇后相看的。
果不其然,次日褚瑶便被召去了永和宫,皇后娘娘同她说,初六那日,原定的是给她行太子妃的册封之礼,届时再添一门喜事,给太子
()纳个良媛,日后与她一起伺候太子。
良媛的人选已经订好了,便是魏夫人的侄女,昨日进宫相看过的那个姑娘。
这是双喜临门的好事,陛下也已同意,毕竟为皇室绵延子嗣是大事,太子身边只她一个女人可不够,就算添了一个良媛,日后也还是会有承徽、昭训、奉仪,多多益善……
“褚瑶,你既然选择留在太子身边,日后便免不了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。更何况太子妃为东宫做表率,要贤良淑德,宽仁大度,规劝太子雨露均施,多为皇室开枝散叶,添子添福才是……”
皇后面上端的是语重心长的神态,可实则却在暗中打量着褚瑶的表情。
同为女人,皇后自然知道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是何种滋味,可宫里就是这样,太子日后若继承大统,后宫更是会不断的有新人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