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看着众人,诉说自己的理念,“单单描述思想还是太过抽象,让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吧,各位也许知道,在某些世界存在着名为双休日或者三休日的社会运作制度。”
“在来之不易的休息日里,人们得以从生活的重压中解脱,回归灵魂的平静,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,人们不必面对弱肉强食的法则,能够在这短短数日中幸福地活着,只可惜。。。两三个日夜相较漫长的人生还是太过短暂。”
“在我看来,社会的理想制度应当是七休日,在星期日的明天,是第二,第三,乃至永远的又一个星期日——这就是新世界的面貌,无所事事的永恒安宁之日。”
“由此,每个人都能在乐园中回归自己原本的位置,有人瞻仰银河,全神贯注计算孤绝世界裴迪伽纳离我们的距离,有人在角落彼此相拥,不必承担多余的职责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无需再承受现实之苦,唯有如此,人类才能以最高洁的姿态,面对命中注定的结局,度过充满尊严的一生,这就是幸福地活着。”
看着星期日坚定描述心目中乐园的模样。
星摸了摸下巴,又挠了挠头,感觉有些无法理解,毕竟,她在短暂的月余时光中,还没体验过什么是双休或者三休日。
作为另一个普遍单休世界而来的洛铭,能轻松明白星期日的‘宏愿’,是多么的诱人。
同时也嗤之以鼻,因为这又是星期日习惯性的非黑即白。
文明发展是一代代人努力下进行的,单休或者双休存在过于压榨的事实,需要改变不假,但七休日,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假大空而已。
星期日借助秩序的力量,以匹诺康尼所有人成为傀儡为代价,兴许还有打造出这个乐园的可能。
而提出这个理念的某些高维生命,压根什么都没做,仅仅浪费一点口水,喊出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也没有任何意义的口号,就试图让人们认同它,拥戴它,实在值得推敲一番。
这时。
星期日看向流萤,试图通过她证明自己的理念,“流萤小姐——患有失熵症的你,一定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吧?”
流萤只有在梦境中,才能以‘流萤’,而不是机甲战士的身份,有意义的活着。
或许以前,她无法给出反驳星期日的话语,但现在,她早就不再徘徊于生命因何而沉睡。
三月七则挠了挠头,有些苦恼道:“听起来。。。。。。好像无懈可击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洛铭有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,“对于你这点脑容量来说,确实是无懈可击。”
三月七一下子炸毛了,瞪着他道:“你什么意思,又在嘲讽我脑袋笨!有本事你就反驳一下呀!”
“好啊。”
洛铭笑眯眯的看向星期日,“所以,你描绘出的这个乐园,代价是什么呢?已知匹诺康尼宾客人均资产为三十五亿元,不知多少人因为买一张门票,而倾家荡产。”
“目前寰宇中很多制度确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,但归根到底,还是一句话,以劳动创造价值,你口口声声说要让所有人过七休日,而能量又是守恒的,请问,在你乐园中无忧无虑生活的人,需要支付怎样的代价?”
星期日摇摇头,“代价微不足道,只是一场属于我个人的。。。。。。永久殉难,如果要为万众维持这个乐园,总得有一人陷入孤独的清醒中,直到宇宙的尽头。”
“‘孤独’的清醒。”
洛铭实在懒得多费口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