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她,卫楚笙骤然变了脸色,眼神更是像看仇人一般:“卫宁茗,你到底在耍些什么把戏?”
卫宁茗淡声道:“没什么,我只是……无处可去。”
卫楚笙死死盯着她,好半晌才冷笑一声:“所以想将孟尧抢回去?”
卫宁茗只觉得荒唐,讥讽反问:“以我现在的名声和身份,你在怕些什么?”
卫楚笙一噎,又软了语气:“替嫁这事若说出去,只会两败俱伤,孟尧那么骄傲的人,若知晓自己被人算计两年,真的能原谅你吗?”
“你放心,姐姐一定为你寻个好归宿。”
卫宁茗回来,本就不是为了与她争什么。
她按下心口钝痛和无力:“就一个月,一个月后我自会离开。”
晚膳时,卫宁茗被人带到饭厅。
原本正与卫楚笙说笑的孟尧一见她,笑意便淡了。
卫楚笙见状,温声道:“茗茗,叫人啊!”
四目相对。
孟尧一个眼神,卫宁茗便觉得肺腑都被刺得鲜血淋漓。
安静半晌,她动了动唇,声如轻烟。
“姐夫。”
卫宁茗看着孟尧淡淡颔首,心口钝痛更甚。
但孟尧始终没有一个眼神给她,兀自给卫楚笙夹菜:“你多吃点,太瘦了。”
卫宁茗只能沉默坐下,宛如一个隐形人。
可纵使是这样,卫楚笙依旧要往她的心上扎刀:“夫君可是嫌我硌手?”
话里暗示和亲昵的语气,让卫宁茗捧着碗的手一抖,筷子落在桌上。
清脆声响让孟尧蹙起了眉。
卫宁茗哑声道歉:“抱歉。”
孟尧没接话,只是在吃完饭后,淡声说了一句:“以后宁茗便在清池居独自用膳吧,我不习惯与外人一起用餐。”
这是卫宁茗第一次听见孟尧叫出她的名字。
却没想到是这样疏离冷漠,甚至含着一丝厌恶……
早在决定用原本的身份进府时,卫宁茗便能预料到这样的情形,可她的心却仍是不可避免地被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