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杖悠仁不明所以,被拽上车时还觉得有点奇怪。
上车坐下之后,阿慕就不再和他说话,只是单手托着一侧脸颊,面带郁色的盯着窗外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虎杖悠仁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,只看见外面担着一层薄雪的枯黑色树枝。
什么也没有。
阿慕在想什么呢?
阿慕想:智齿发炎是真他【哗——】的痛啊。
她小心翼翼放轻了压在脸颊上的力道,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郁色更沉。下车后两人一起去教室,虎杖悠仁刚在座位上坐下,隔壁桌就忍不住凑过来问:“你和齐木吵架了吗?”
虎杖悠仁:“没有啊。”
隔壁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:“真奇怪,不是吵架的话,齐木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啊?”
虎杖悠仁也想知道。他拿出下节课要用的书,但脑子里的思绪却是一团乱麻。
上课铃打了之后,老师进来提醒大家开始上课。
虎杖悠仁假装记笔记,抬头时目光却毫不犹豫的错开黑板,落到前排阿慕的后脑勺上。光看后脑勺也看不出什么,阿慕还是和平时一样,有些怕冷的整个人缩在羽绒服里,有时候会不自觉的晃晃小腿,用小皮鞋的鞋尖悄悄沿着地砖边缘打转。
做这些幼稚无聊的小动作的时候,她脸上也依旧是冷淡的无表情的模样。
课间休息。
梓川咲太刚打算趴下补觉——昨天陪妹妹打了半夜游戏,他现在困得可以马上猝死——但是他脑袋还没有碰到课桌,就被虎杖悠仁从座位上薅起来,直奔门外。
教室外面的走廊,空气是冬日惯有的寒冷。梓川咲太被冻得打了个喷嚏,对虎杖悠仁露出和善的表情:“虎杖同学,如果你把我拉出来要问的事情不是十万火急,那我们就此绝交吧。”
虎杖悠仁挠了挠自己脸颊,干咳:“是这样的,我有个朋友……”
梓川咲太转身就走。虎杖悠仁连忙拽住他,被迫坦白:“是我!是我是我啦!就是——关于阿慕的事情。”
梓川咲太又站回去,神态自然:“嗯,你继续。”
虎杖悠仁搓了搓自己的脸,有些不自在,道:“阿慕今天,好像很不高兴。早上我问她要不要吃鲷鱼烧,她居然说不想吃。”
“而且今天上午都过去两节课了,她也没有吃零食,也没有和朋友聊天。总是单手撑着脸,露出很忧郁的表情……”
梓川咲太回想了一下齐木同学周身的低气压,委婉:“你确定是忧郁,而不是‘老子很烦’的那种气场吗?”
早上检查卫生的学生会都不敢进门了阿喂!
你倒是把你八百米的滤镜摘掉好好看看齐木同学气场有多吓人好吗!
虎杖悠仁确认:“就是很忧郁啊!看起来好像有很严重的心事的样子,唉——你说阿慕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?她为什么不和我说啊?我感觉她好像有事情瞒着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