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淮张张嘴,无力反抗,哑着嗓子说:“你个亲亲怪。”
燕奕歌被逗笑,又亲了他一下:“你不也是?”
易淮没有反驳,只是用刚套上干净的袜子的脚踹了他一下。
燕奕歌等他踢完,才伸手去抓住他的脚踝,再去给他套上鞋靴。
而等他做完这些,听风堂弟子又来敲门:“前辈,我们副堂主请您过去。”
燕奕歌应了声:“好。”
易淮扶着他的手臂悠悠起身,有自己走了那两个周天压了压,他身体没那么难受了:“走吧…不过我发带怎么办?”
燕奕歌的手穿过他的发丝,卷着在手里顺了下:“简单。”
易淮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,就看着他散了自己的发带,然后扯成两半,先给他勉强扎好,再给自己扎上。
扎好后,原本还能留不上出来的发带就没有多长了,想也知道,只要有大动作就容易散。
但现下也没别的法子。
他们又整理了一下衣襟,易淮把面具重新扣回,便出了门。
听风堂弟子并未抬头看他们,只低着头再冲他们微微拱手示意,然后就到了前头领路。
易淮和燕奕歌到正厅时,就见换了身新冬裙的巫沉凝和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叶斓与方前都在。
而方年坐在上首,腰杆挺得笔直,双手习惯性伸直平放在双腿上。
见易淮和燕奕歌过来,他也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左手边的两个位置:“两位,请坐。”
这小子是真能憋。
易淮在离他最近的那个位置坐下,惹得方年撩眼看了他一眼,但没说什么,只提方才的爆炸。
爆炸的动静太大,他们城内都听见了些声音,城门外设的关卡哨口也看到了火光,虽是江湖争斗,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就不是小事了。
细细问过后,方年又道:“听风堂和天枢院已经去善后了,几位真不知引起爆炸的是何人?按照龛朝律法,就算是江湖争斗,在涉及大规模火药爆炸的情况下,依律也是要判刑的。就连幕后主使也一并要罚,几位若是知情不报,则要以同伙并处。”
“……我们倒也想知道是谁想杀他。”
叶斓抬了抬下巴,示意了下燕奕歌。
方年看了燕奕歌一眼,略作沉吟:“机关道傀儡术么…我会与天枢院说一声,命人去查问的。烦请几位这些时日就暂住听风堂,也看在听风堂的面子上暂时停手歇战。”
几人颔首,巫沉凝他们便离开,易淮也装模作样地要起身走,方年又喊住他:“两位暂且留步,我还有些事想要单独问一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