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说着说着,燕奕歌低垂下头,额头抵住易淮的眉心,已然变成了有点着魔般的呓语自喃:“要是你是我的娃娃就好了。”
哪怕提前预知到了自己的想法,甚至易淮有时候也会闪过这样的念头,但听到另一个自己这样直白地挑明时,易淮还是不免头皮发麻,只觉阴风阵阵,带着浓烈压迫感和侵占欲的危险在他的神经网炸开,易淮觉得这种感觉真的有些奇妙。
明明他是最清楚自己的掌控欲的,越是喜欢的东西,越是恨不得连一根头发丝的走向都掌握在手里,任由自己把控。
他就是这样的人,从小就是。
只是以往父母在世时,因为父母是那样的光风霁月,加上小时候易淮在展露出这样病态的性格后,就有被父母引导说教过,那时易淮便知自己这样是不对的,所以他一直都在克制着,也慢慢地学会了怎么去做个正常人。
可在自己面前,显然不需要顾忌这些。
他可以大大方方将那疯执的控制欲展露出来,就算加注在自己身上,自己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厌恶反感。
最多就是……再一次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确实不是个正常人。
易淮被燕奕歌半搂在怀里,真的没什么害怕的。
他只微微弯眼,也抬手搂住了燕奕歌,甚至在因为动作时,狐裘微微往下滑了下,他还怕掉地上,于是再抬了下月退,将狐裘卡在了他和另一个自己的月退间。
易淮轻声,说话时带的一点温热气息洒落在燕奕歌的唇齿间,也被燕奕歌吸入:“那怎么办?我也想你是我的娃娃、傀儡就好。”
他勾勾唇:“干脆等我彻底好了我们打一架,输了的就乖乖当娃娃。”
他笑起来,哪怕不是那种明媚粲然的笑,但那双桃花眼弯下时,尤其里头带着促狭和一点类似挑衅的锋芒,就惹眼得仿佛一张网,顷刻便能罗住人的心魂。①
燕奕歌的呼吸一滞,仿佛溺毙在了那汪桃花酒中,实在是有些克制不住地吻过去。
没变成两个前,他就总是会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走神,只可惜伸手触摸到的只是冰冷的镜面。
而现在终于能够触摸到柔软的自己了,怎么能克制得住。
燕奕歌滚烫的唇贴上易淮温凉的眼皮,又含住了那片眼睫轻轻舔丨舐着,含混不清地问了句心知肚明的话:“任由摆布?”
易淮喜欢自己这些小动作,但又总是受不了这样的撩拨。
他享受了会儿,也被拉扯了会儿,才抬起头干脆利落地吻住燕奕歌:“嗯。”
输了的,就乖乖任由摆布。
但——
平手怎么办?
问题刚起来,就又有了答案。
平手的话,当然是轮流一天一天地来才公平^^