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太晚睡了,手机还开了静音,怎么吗这是?你这会儿没去上班,就是在家等我的?”
说到最后。
李牧也正色起来了。
他虽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。
可也并非那种无脑纨绔。
能让父亲李四海连集团都不去,就为了在家等他。
这绝对不是一种好状况。
“我等你,就是想面对面地跟你说几句,最近这段时间,你给我收敛一点,枫叶大酒店那边,别再去了!另外,听说你前不久在西郊的赌石场又跟张家那小子杠上了是吗?你能不能让老子省点心?张家那老东西一天没闭眼,他张家的势就一天都在!”
“放眼当下江州的L制内,现在的省秘书长是他当年的秘书,现在的市委书记对他有知遇之恩,就连林副省长,当年都是受他提拔过的!”
“如果你要真跟张景山闹出大矛盾来的话,若是占理还好说,要是不占理,连你舅舅跟你姥爷都保不了你!现在这个节骨眼,是多事之秋,你最好是有多低调就多低调,这不仅是给我减少麻烦,也是给你舅舅跟你姥爷减少麻烦!”
从沙发上站起。
李四海面容低沉地放声道。
刹那间。
李牧的脸色为之一变。
因为正常来说,父亲李四海是不会跟他说这些的。
而且他跟张景山之间的恩怨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整个江州都知道。
要是父亲真想训他的话,那早就训了,又怎么会等到今天?
“爸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李牧收起了那吊儿郎当的儿戏。
李四海顿了顿。
最后还是道,“我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,而且杀出回马枪的巡察组最近似乎有点反常,不像是之前那般大张旗鼓,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!”
“不是说巡察组冲着枫叶大酒店来的吗,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?你至于这么忧心吗?大不了到时枫叶大酒店真出事了,咱们四海集团再第一时间公关撇清跟他们的关系就是了!”李牧道。
他显然并不知道李四海跟孙天启之间的那些蝇营狗苟。
而那些,也是李四海不愿意去被他知晓的。
但不知归不知。
李牧的神情还是复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