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的火是你叫人放的吧。”
谢征淡定地扫他一眼,四目短暂的交汇,没有停留。他挥了挥手,等待的小厮们纷纷退后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我们刚回京城,唯一算得上有过节的人还差点和她死在一块,除了你没有别人。”
谢征冷哼,“你对你的父亲真是没有半点信任。”
抬眼迎上他质疑的目光,“凡事靠猜测就可以下定论吗?说话是要讲证据的。”
“证据?”谢濯臣冷笑,“杀人放火,火是最容易消灭罪证的,也是最容易被断定为意外的,你打就是这个主意吧。”
谢征笑容无奈,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,像是对叛逆的儿子表示包容,“你是我的儿子,一切因我而有,但别把你的聪明用在你父亲身上,这很愚蠢。”
谢濯臣红着眼睛,死死盯着他,“十二年前,我娘院子里的那场火……”
“够了!”谢征愠怒,“谢濯臣,我忍耐你的无礼,皆是因为和你母亲的情谊,但她并不能成为你大逆不道的倚仗!你宁可去相信自己莫须有的猜测,也不肯信你的父亲吗?”
“你要我如何信你!”谢濯臣的眼泪溢出眼眶,“什么情谊?什么情谊能让你在发妻离开不到一年就迎娶新人?什么情谊能让你对她亲生的孩子不管不顾?”
“你没有资格跟我大喊大叫!”
谢濯臣别过脸,屈起食指快速抹掉不合时宜的眼泪,“什么资格不资格,谢征,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到你和我娘的死有关。”
“还有,不要再对沈烛音有想法。如果她出事了,就算是同归于尽,玉石俱焚,我也会和你纠缠到底。”
谢征怒火中烧,“你什么意思,你要弑父吗?”
“别以为我不敢。”
谢濯臣冷眼瞥过他,转身扬长而去。
“呵。”谢征感到不可置信。
他竟然被自己的儿子给威胁了。
大逆不道的蠢货!
——
“谁能跟我解释一下,他为什么会大摇大摆出现在我们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