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
外头突然一片混乱,圣上蹙眉,“发生何事了?”
内侍跌跌撞撞跑进来,“淳王殿下他……他莫名中毒,御医赶到时,他已经……已经来不及了!”
“什么?”熙嘉惊起。
圣上下意识扫了底下一群人的脸色,唯一脸色大变的,竟是九皇子。
沈烛音攥着衣角,盯着地面眼神飘忽,想看谢濯臣的神情,但如此处境下又不敢。
谢濯臣瞬间了然。
不由得想起那日言子绪问他,自己和二殿下谁更重要。
“中毒?”圣上愠怒。
内侍跪地,瞟了一眼圣上身边的公主,“是……而且,是喝了公主送的酒中毒。”
熙嘉面露茫然,言子绪焦急道:“公主不可能谋害二皇兄,还请父皇明察!”
御医赶来,还将那坛毒酒带了进来。
“这坛酒不是九殿下为公主大婚送得贺礼吗?”希玉惊诧道。
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失言,害怕又慌张地伏地,“民女多嘴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“与儿臣无关啊父皇!”九皇子急忙道。
“都闭嘴!”
圣上一拍桌子,所有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他看向希玉,探究问:“你怎知那是九皇子送给公主的贺礼?”
“回陛下……”希玉结结巴巴,“公主和驸马大婚之日,民女在场,为公主妆。公主和驸马不嫌民女出身寒微,予民女信任,所以后来是由民女清点贺礼入库。公主和驸马那日事多,恐不知情,但民女记得。”
圣上神情冷漠,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熙嘉。
熙嘉仍旧迷茫,红了眼睛,“我不知道,父皇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圣上儿女众多,但熙嘉是唯一的嫡公主,又自小活泼美丽,开朗大方,所以他偏宠一些。养得天真无邪,璞玉浑金,他自然不信她会毒害别人。
他又看向了九皇子。
九皇子心道不好,“父皇明鉴!此事绝对和孩儿无关!熙嘉嗜酒,所以我才特意送了好酒当贺礼,儿臣没理由害她啊!”
“九殿下不也没理由害民女吗?”
“我……”九皇子进退两难,但谋杀沈烛音的罪过和谋杀二皇兄的罪过比起来,不值一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