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濯臣并不想解释,沉默片刻,蹲下将她抱起,带回自己房间。
沈烛音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脸,视线慢慢下移,看到了他宽大袖口里的纸团。
她正大光明去掏,谢濯臣腾不出手来制止她,把她放下再抢,已经没了意义。
沈烛音将揉皱的纸团打开,一眼便认出了笔迹,“楼邵?”
谢濯臣心里一沉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他的字挺好认的。”沈烛音满目疑惑,“什么画得好吗?他又干什么了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
沈烛音一愣,“我知道什么?”
谢濯臣轻笑,“你信任他的为人,又一眼认得出他的笔迹,甚至了解他的母亲,既然和他这么熟,他干什么你还能猜不到吗?”
沈烛音:“?”
她默默将纸张搓成原样,丢回他的袖口,没丢进去还掉地上了。
她不明所以,小声问:“你在跟我发脾气吗?”
谢濯臣后知后觉,“没有。”
“明明就有。”沈烛音嘀咕,“莫名其妙。”
“我……”谢濯臣没得辩解,随口转移话题道:“夫子今日教训了我一番,所以有点烦。”
沈烛音半信半疑,“他教训你什么了?”
一个谎总要用更多的谎来圆,谢濯臣面不改色,煞有其事道:“他觉得我离开书院后懈怠课业了。”
近来事多,这也是事实。
“还有这楼邵闲得慌,叫人送了张鬼图来吓人,在门口我就给烧了,免得你看了吓得睡不着。”
沈烛音:“……”
这倒的确是那家伙能干出来的事。
谢濯臣三言两语盖过此事,接着问道:“你今晚还和希玉睡吗?”
沈烛音点点头,“她半夜老哭,我怕她想不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