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合适就合适。”
谢濯臣与她保证道:“无论何事,我都能处理。”
沈烛音沉默,被他拉着进了谢府。
当晚,谢征身死的消息便传回了谢府,府里上下自危。
“父亲在的时候他都不把我们当人看,现在父亲走了,我们还能有什么好下场!”
“可是我们还能去哪?”
“去哪都比留在这里等死得好!”
谢家乱成一锅粥,大门不知何时换了看守,一个人都不放出去。
彼时沈烛音刚刚沐浴完,穿着白色寝衣,抱膝坐在美人榻上,盯着自己裸露的双脚发呆。
谢濯臣站在她身后,耐心给她擦着湿答答的长发。
静谧的房间里还点着安神香,气氛与外面的“兵荒马乱”截然不同。
“待会儿乖乖睡觉,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理。”
沈烛音脸色苍白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谢濯臣绕到她面前,掌心附上她的脸颊,指腹擦过她的眼尾,“不要担心,我晚点会回来陪你。”
沈烛音怔怔抬头,凝视良久,朝他伸出双手。
谢濯臣会意,抱她起来,送到床榻上。
给她盖被子的时候,摸到了她赤足冰凉。他便又耽搁了些时间,在床尾坐下,将她双足放在膝上,用掌心捂热。
沈烛音静静地看着他,庆幸自己莫名的勇气,替他去了一罪。
入夜,谢府已经像被洗劫了一番。
谢濯臣出门时瞧见这一“盛况”,多少有些自我怀疑,他有这么可怕吗?
“公子。”在府里看了一下午热闹的沈照适时出现,“那个尚书夫人想见你。”
尚书夫人申氏,算起来是他继母,只比他大了八岁,却已经憔悴得像大了他二十岁。
谢濯臣进门时,她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,好像稍微松一点,女儿便会消失。
小女孩在她怀里乖乖地回抱母亲,用好奇又带着胆怯的目光偷看谢濯臣。
“你找我?”
申夫人疲惫地望向他,同时捂住了女儿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