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子绪差点惊掉下巴,“那他岂不是对公主有……”
他捂住了嘴,有些不敢说,“可他们是兄妹啊!”
他又恍然大悟,“难怪他那么器重你,原来是禽兽惜禽兽,找到同类了。”
谢濯臣:“?”
他被气笑了,“我最近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了。”
“啧。”言子绪嘿嘿一笑,感慨道:“你这次回来确实脾气好了很多。”
谢濯臣没说话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。
熟悉的不寒而栗,言子绪抿起嘴,表情投诚,似在保证自己再不乱说话了。
但谢濯臣的目光刚从他身上挪开,他便又出声问道:“既然熙嘉公主那么重要,那这么重要的任务你怎么敢交给我的?”
谢濯臣别开脸,神色自若道:“你近来颇有长进,我觉得你……”
“能堪大任。”
言子绪蓦然直起腰,表情豁然开朗,神清气爽,甚至感觉有圣光照在自己头顶。
亏心得很,谢濯臣扫了一眼桌面,起身泰然自若道:“我去换壶茶水。”
他一走,沈烛音便一盆冷水泼了下来,“他逗你的,其实是因为你有钱。”
“胡说!”言子绪不满地瞪她,“谢兄才不稀得说好听的骗我呢,他肯定说的真心话!”
沈烛音:“……”
他说是就是吧。
谢濯臣回来时,言子绪已经不在了。
“他回去了?”
沈烛音趴在桌上忍俊不禁,“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,他马不停蹄地回去研究如何成为公主衷心且不可替代的狗腿了。”
谢濯臣抱她上榻,瞧她兴奋的模样,了然道:“你约莫要做他军师?”
“嘿嘿。”沈烛音抱着他的胳膊摇晃,“反正我也好无聊的。”
卢家丧事一办,她便回了小院。她身为女儿承认父亲的死亡,没有人会怀疑什么。
但在孝期,她不方便在外张扬。
“随便你。”谢濯臣才懒得管这些小事,“睡觉吧。”
沈烛音挨着他躺下,只见他吹熄蜡烛,盖好被子,就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