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害怕我给你丢脸?”
谢征朝后甩了甩手,跪地的人如临大赦,纷纷逃离。
“适可而止,他们毕竟是你的手足兄弟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谢濯臣轻笑,“全是废话。”
谢征愠怒,自从这家伙回来,他便时常感觉胸闷气短。
“你当真觉得我不会拿你怎样吗?”
“从没觉得。”谢濯臣满目凉薄,语含嘲讽,“我今早碰见两个丰盈美人,想必是父亲老当益壮,准备重新播种了。”
谢征的脸色很难看,谢濯臣仿若瞎了眼,什么都瞧不出来。
“您说您要是再生出个儿子,会是像我一样大逆不道只会忤逆呢,还是像那两个废物一样愚昧可笑?”
他嘴角上扬,“没准是又不听话又愚蠢,父亲,您可上点心,这孩子长大您都老了,别生出个净给您添堵的,让您老了都不安生。”
“谢濯臣!”
谢濯臣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,提醒道:“再大点声。”
“让外面的人都听见,让他们都知道您教子无方,还负心薄幸。”
“砰砰。”
谢濯臣拍了拍他的肩膀,像是替他掸去尘土,同时低语,“也不知道谢尚书的好名声,还能维持到几时呢。”
“我若倒台,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前途?”
谢濯臣笑了,“一家人命运相连,这道理我明白的父亲。所以您一定小心行事,别让儿子失望。万一我哪天想不开去领了个不大不小,刚好诛全族的罪名回来,大家都玩完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应该知道的。”谢濯臣与他擦肩而过,“娘不在了,谢家死了谁我都高兴。”
谢征不可置信,“你是疯了吗?”
“烂命一条。”
谢濯臣扬长而去,不知最后说的是他,还是自己。
——
礼部筹备琼楚宴,圣上身体抱恙,由二皇子、九皇子、熙嘉公主出面宣旨嘉赏。
琼楚院傍水而建,入夜微寒,白雾缭绕,颇具意境。
文人才子聚首,推杯换盏,侃侃而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