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敢瞪我了?”
沈烛音无奈,惹不起还躲不起吗,她别过脸,和沈照来了个四目相对。
沈照正龇着大牙嘎嘎乐。
“你笑什么?”
她的语气带点凶,沈照顿时收敛,抿嘴低头眼神飘忽,带着一种被排挤后的委屈时不时看谢濯臣一眼。
沈烛音:“?”
不对劲。
没等她反应过来,就听到谢濯臣略带苛责道:“他还是个孩子,你老是欺负他做什么?”
“我哪有!”沈烛音气急。
“你不曾威胁他?”
沈烛音:“……”
咬牙切齿地用眼刀剐了沈照,就知道告状!
“没关系的公子,属下身份卑微,本就该听从小公子的吩咐,纵然她言语过分些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沈照言辞忍耐又落寞。
沈烛音:“?”
她从前见的高冷少年杀手是这玩意长成的?
“你不用理她。”谢濯臣安抚道,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。
沈烛音轻哼一声,“我看你也别瞧不上言子绪他爹宠妾灭妻了,等日后你成了家,偏听偏信,也不一定是个明理的主君。”
“何至于作这种假设来挤兑我。”谢濯臣神色平淡,“难不成我还冤枉你了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沈烛音连忙否认,“您英明睿智,明察秋毫!”
谢濯臣将她久久注视,“你是被人夺舍了吗?还敢阴阳怪气,是一点都不怕我了?”
“我怕你做什么,你又不会吃了我。”
“那你从前畏畏缩缩为哪般?”
沈烛音顿了顿,扭头唉声叹气,表情复杂,“蠢呗。”
谢濯臣忍俊不禁。
下一刻言子绪推门而入,只见沈烛音坐在床尾生闷气,谢濯臣的视线跟随她,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