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水耷拉着脑袋,像小鸡雏紧跟在何大清身后。
跟陆陆续续起床的邻居打过招呼,父女俩走到前院大门。
只见一位身形瘦削,下巴尖酸,一双眼珠泛着精溜贼光,穿着灰布长衫,有点书卷气的男人,正笑眯眯看着他们。
“大清,早啊。”
“老阎,早啊。
正打算送雨水去学校呢。
赶时间,先走了。”
原主本就不是活泼善谈的人,平日里跟邻居的关系不好不坏,交情不深。
何大清刚过来几天,还没完全融入环境,害怕说错话露馅,因此也没有做太多交流。
阎埠贵像是没听到何大清的话,厚着脸皮挤到边上,低声说道:“大清,你对象找得咋样了?
要是没有合适的,我老家有一亲戚,情况跟你差不多。
你要是有意思的话,只要……”
阎埠贵从袖子里露出几根手指轻轻搓动,一看就是要钱的架势。
“老阎,我的事自个儿清楚,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何大清挡开烦人的阎埠贵,招呼雨水赶紧跟上。
刚走几步,阎埠贵的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“大清,你可得好好考虑,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啊。”
何大清扶着何雨水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阎老扣还真是名不虚传,但凡能搞钱的事统统不放过,都兼职起媒婆的行当了。
四九城里媒婆可不少,何大清真要想续弦,还得找专业人士。
走出一会儿,何雨水突然停住脚步。
“雨水,今天是咋了?”
走走停停,何大清严重怀疑何雨水是不想去上学。
“爸,你准备不要我了是吗?”
何雨水突然大声哭起来,小手抹着眼泪,在寒风中冻得微红。
何大清赶忙帮女儿把眼泪擦干,轻声安慰。
“谁说我不要你了?
是哪个王八蛋说的,我非得收拾他不可。”
何大清现在是一头雾水,摸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