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天比可能还是要搬家。”
向斯年意味不明,楚迁停下手中的活:“什么?”
“搬家。把东西搬过来。”
只要不是搬走就行,楚迁松了口气:“哦,近期要用的东西是吧?”
“全部。”向斯年头也不抬地解释,“城里有对新人结婚,需要个新家。我计划是让他们把你之前住的那房子拆了,翻新一遍。”
比起房子,楚迁更在乎话中的前者。
“结婚?”他努力在脑海中回忆,终于成功想起影碟里的相关情节,“他们会办聚会吗?”
“你是说婚礼?我不清楚,但大概率不会太张扬。”
楚迁重新打开圆锯机,在工具运作的噪声中低头思索。
他说不清什么样的人会结婚,婚礼又意味着什么,向斯年从来没提过。想到这儿,他抬眼偷瞄,只见对方并没进一步解释的意向,也只好作罢。
相较于其它机械产品,造个床简直太简单,对向斯年来说,花费的精力甚至不如把切好的木板拉回家。
很快就只差最后一根木条待切,向斯年让楚迁先去休息。
人一闲,鬼点子就往外冒。楚迁脱掉手套,拍掉胳膊上的木屑,随后鬼鬼祟祟地跑到了向斯年背后,然后试着将双手从向斯年手臂下的袖口探进去。
若是放在以前,他断然不敢如此大胆。
这样拙劣的把戏自然不会轻易得逞,向斯年一把将楚迁的狗爪子拍掉,佯装愠怒道:“干什么呢?”
楚迁揉着被打的手,耍起无赖:“摸一下有什么关系嘛,咱们都一起睡觉了……”
“好啊,摸一下没关系是吧?”
向斯年二话不说扯掉手套,报复性地转身扑向楚迁,挠他的痒痒肉。
楚迁抵挡不住攻势,节节败退,哭笑不得地求饶。期间甚至差点没站稳,直接坐地上去。
“你小子啊……”向斯年用一只手臂把他勒在怀里,另一只手将他的头发用力快速地揉成鸡窝,“真是翅膀硬了,无法无天了。”
楚迁小手乱挥,看似挣扎,实际还在揩油。
他努力挤出句话:“不……不是翅膀硬了。”
向斯年被这无厘头的一句话说愣住。
楚迁侧头看他,真诚地眨了两下眼。他舔着嘴唇,似乎自己还不好意思上了。
向斯年恍然大悟,用膝盖顶了下楚迁屁股,将他踢开,笑骂道:“滚啊。”
在楚迁努力把各种加工好的木料打包的功夫,向斯年搞定了最后一根木条。俩人一起将木料捆绑装车,以便运回家拼装。
今日无风无雨,此时太阳正要落山,室外气温凉爽。
将木料卸在家门口后,向斯年吹着晚风落汗。望着渐暗晚霞,他突然有了个念头,便回头问试图拖动沉重木料但失败的楚迁:“你饿不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