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欣妍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,就听傅斯砚再度开口,“事出有因?”
他语气极冷,众人听得心底发寒,乔欣妍甚至还忍不住颤了一下。
偏生阮星眠就跟没听出来似的,一脸淡定地耸了耸肩,“她脑子不好使,可不就是事出有因?”
脑子不好使,才会出昏招干蠢事说胡话。
还说什么是担心傅斯砚的安危才胡言乱语,这种拙劣的借口只有傻子才会信。
“你——”乔欣妍险些气炸。
“妍妍!”乔母连忙伸手拽住她,拽得很紧。
虽然阮星眠说话很不中听,但傅斯砚似乎真听进去了几分。
没见方才几人不管怎么劝,这人都没半句回应吗?
乔母眼巴巴看着傅斯砚,乔欣妍站在她身边咬着唇,看似可怜兮兮,扫向阮星眠的余光却带着恨。
傅斯砚脸色冷沉,虽然他对乔欣妍有些反感,但对方毕竟对自己有恩。
“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乔母和乔欣妍立刻松了口气。
乔欣妍面露喜色,她就知道傅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厌弃自己。
阮星眠算什么东西,不过是个低贱的小保姆而已,傅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保姆生自己的气?
阮越音也暗暗松了口气,温柔地看了阮星眠一眼。
“星眠妹妹,虽然你刚才也受了委屈,但你也打她出气了,加上乔家对你还有养育之恩,看在傅少的面子上,你也别计较了。出门在外,莫伤了和气。”
她自以为说得滴水不漏,将利弊分析得一清二楚,阮星眠应该会识趣地接受。
可阮星眠不为所动,清冽的眸子里尽是嘲讽。
“要不我也往你脸上泼一杯刚泡的茶,你也别计较了?”
“这怎么能一样?”阮越音忍不住反问。
“确实不一样。”
出乎阮越音的意料,阮星眠根本没反驳她,而是慢条斯理道:
“不一样在于我可以躲开,你不可以。我会扇她耳光,你不会。如果刚才被泼茶的人是你,早就龇牙咧嘴被救护车拉去医院了。既没躲开的本事,也没扇回一耳光的骨气,你也只配在这儿慷他人之慨叫别人不计较!。”
阮越音妆容精致的脸,一阵青一阵白。
傅斯砚淡淡扫了阮星眠一眼,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阮越音只以为傅斯砚是瞧不惯阮星眠的尖牙利齿不识时务,咬咬唇,佯装有些无奈,“妹妹,你还真是任性惯了……”
一副自己明明是为了阮星眠好,好心却她被当成驴肝肺的表情。
阮星眠看着,只觉得这人茶里茶气挺恶心。
说着,阮越音又转目瞥向乔欣妍,语气透着另一层深意,“乔小姐,既然你有错在先,那就跟我妹妹道个歉吧。你们家毕竟养大了她,她肯定不会跟你计较,妹妹,你说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