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寒怒声吼道:“你得意什么?就算我今天犯了错又怎么样,我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,爸不会不管我!”
“是吗?”苏寒弯下腰,声音缓慢而冰冷,“三分钟前,我把韦老的话录下来发给你爸了,你前两次偷摸翻我东西的视频,我也交给记者了。你说,等你彻底身败名裂,那个男人会不会还护着你?”
“苏寒——”
苏鸣被这话彻底激怒,站起来狠狠一拳打在了他脸上。
苏寒没有躲,受下这拳后,痛苦地躺在了地上。
“苏鸣,你还敢打人?”严森赶紧上前护着自己的学生。
韦老脸色也是一沉。
主任不待韦老发话,就火急火燎地叫了安保人员进来,直接把苏鸣扭送了出去。
苏鸣不甘心,被强行带走时,还声嘶力竭地喊着:“你们都给我等着,今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——”
可没有人理会他,更没有人同情他。
众人看他的眼神,就如看一袋令人恶心的垃圾。
“天,怎么流那么多血?”严森见苏寒用手捂着口鼻,指缝被鲜血染红,血还顺着手背流淌到了手腕上,吓得手足无措。
“没事,老毛病了,”苏寒声音微弱,伸手去掏衣服里的药瓶,“严老师,麻烦帮我拧开一下。”
阮星眠注意到他的症状,又看了看药瓶上的字,瞬间明白过来。
血友病。
一种遗传性的凝血功能障碍疾病。
“一颗吗?”严森拿着药瓶,倒了一颗药出来。
“嗯,谢谢老师。”苏寒接过药,直接生咽。
很快,血被止住,他也被严森扶了起来,“走吧,我扶你出去。”
苏寒往阮星眠那边看了一眼,语调带着浓郁的落寞,“阮同学,对不起……给你带来麻烦了。”
如果不是因为他,苏鸣这条疯狗也不会死咬着她不放。
阮星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,“小事。”
她云淡风轻的样子,让苏寒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真好,她没被自己的病吓到。
阮越音在苏寒路过自己身边时,下意识嫌弃地往后退了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