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和?
他揉了揉眼睛,确定这种几乎从来不在韦老身上出现的情绪确实出现了,在心里又默默把阮星眠的级别往上提了提。
天地良心,这位阮同学到底是什么来头?
阮越音当即露出了早有预料的表情,“这就难办了,陈大师可是国家级音乐家,要是被他知道你擅自改编他的曲子,还不提前知会他,他会不会因此对我们南大的学生有成见?”
她故意没说对阮星眠个人有成见,因为她知道阮星眠有校长做后盾,即便惹到陈大山这种泰斗也未必会有事。
但牵扯到学校的利益就不一样了,就算校长有心护着阮星眠,其他学生也未必答应。
李爱利也顺势而下,抓住机会开始拱火。
“阮星眠,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说?
就算你人微言轻没办法联系上陈大师,也该告知校方,请我们来解决。
你不管不顾,一心只在意自己的得失,丝毫不在乎南大的颜面和其他同学的前途,你这种人简直是天生的坏种!”
她话音一落,韦老的脸瞬间冷了。
“李老师,你作为南大的教授,不好好引导学生,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压诋毁学生,你觉得自己担得起学生们叫你这一声老师吗?”
“校长,我……”李爱利还想狡辩。
韦老却不给她机会,语气强硬地呵斥。
“虽然各学院之间有竞争有比较,但不妨碍南大是一个整体。
如果有人蓄意挑拨,破坏南大学生的团结,我会代表校方对这种人给予开除处理,并追究全部责任!”
李爱利好歹是校董夫人,没想到校长竟这么不给自己面子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的脸,一时怒急交加。
她咽不下这口气,索性豁出去,当场质问韦老。
“校长,那阮星眠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?她目无尊长在先,在校内打赌挑起事端在后,如今还多了一项得罪陈大师的罪名。都已经这样了,难道你还要包庇她,让她继续留在南大吗?”
李爱利这幅不把自己赶出南大决不罢休的气势,让阮星眠觉得好笑。
可看小老头气得眼睛都爆出血丝了,怕他气出好歹,她索性直接出声,“谁说我得罪陈大师了?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。”
“你还想狡辩什么?”李爱利见她开口,更是火力全开,“刚才你已经承认自己没取得对方的同意就修改了对方的曲谱,你这不是得罪人的做法是什么?”
阮星眠不咸不淡道:“这曲子是陈大师的不假,但我只改了自己创作的部分,不跟陈大师沟通也没问题吧?”
“你说什么?改你自己创作的部分?”李爱利满脸不可思议,“难不成你想说,这曲子是你跟陈大师共同创作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