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丝寝衣被扔下床榻,丰满如雪的躯体横陈在深红色的被褥上,黑发如云散落铺开,微红的眼尾上挑,如同一只修炼千年的勾人妖精。
“躲什么!”
陆寒霄眼神炙热,一把拽过企图往里瑟缩的美人,狠狠顶上去,“不许拿乔!”
这么放浪地勾引他,这时候矫情拿乔什么劲儿?
陆寒霄在床榻间从不委屈自己,不管宁锦婳愿不愿意,放肆地作弄她的身体。不出意外地,第二天宁锦婳又呼呼睡到晌午。
陆寒霄穿上衣裳倒是人模狗样,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团龙蟒袍,头戴白玉冠,眉眼冷峻,贵气天成,任谁也看不出昨夜的禽兽模样。
“婳婳,再吃一口。”
摄政王高大的身躯半躬,大掌端着精致的小瓷碗伏低做小,一勺一勺投喂斜倚在贵妃榻上的美人。
宁锦婳拧眉推拒,声音沙哑地不像话,“拿开。”
陆寒霄低头看着还剩大半碗的燕窝,轻叹道:“还生气?昨晚明明……”
“陆寒霄!”
宁锦婳骤然睁大眼睛,双眸对视许久,她泄气般地垂下手,硬邦邦道:“你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左右罪已经受完了,正事要紧。她对他说道:“我想爹爹了。”
陆寒霄慢条斯理道:“不急,再等两个月,我自有安排。”
“两个月?”
宁锦婳眸光微转,终于察觉出不对。之前说冬天路不好走,等开春,如今开春了,又往后推两个月,一下子推到了立夏。
她倏然沉下脸,“你哄我?”
明日复明日,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去?宁锦婳心里升起一种类似惊慌的情绪,眼神直直射向他,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给我说清楚!”
陆寒霄起身,不慌不忙地把青瓷碗放在桌案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。
过了一会儿,他说道:“你不用操心这些,宁家……会好好的,我保证。”
他不想骗她,宁府的赦令是他扣下来的。短短三年,政权几经更迭,世家却如同一颗盘根错节的大树,紧紧扎根在大齐的土地上。宁国公府枝繁叶茂,乃京中世家之首,当年齐寰也不敢直接杀了宁国公,陆寒霄霸道专制,怎会允许有掣肘他的存在?
他自掌权始就着手打压世家,宁国府的位置尴尬,是宁锦婳的母家,又是陆钰的外家,再加上百年世家的底蕴,陆寒霄不想亲手喂养出一头权力的猛兽。对宁府如何处置,也是他近来的一块心病。
其实若按他的手段,他有百种千种方法解决这个难题,可涉及宁锦婳,他确实存了私情。她才及笈便跟了他,为他生儿育女,受了那么多罪,如今苦尽甘来,他只想好好疼她,护她余生无忧愁。
陆寒霄向来如此,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污了宁锦婳的耳朵。可别的事她能装聋作哑糊弄过去,事关父亲又怎能含糊?
宁锦婳气急,“我不管,我要父亲现在就回京!你应不应我?”
“你若不答应,我、我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