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梵统领……如今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么?”宁锦婳怔怔问道,心里一阵难受,不知是为梵琅还是陆寒霄。
陆寒霄给的回答模棱两可,“或许。”
他没告诉他,却也没有刻意隐瞒,如若梵琅愿意去查,未必查不到。
宁锦婳闭上眼,心里乱糟糟一片,无暇顾及身上乱点火的大掌。见她没抗拒的意思,陆寒霄微微挑眉,自觉不应辜负这良辰美景。柔软亲肤的寝衣褪落,白皙润泽的的肩颈在大红鸳鸯衾被和黑发的衬托下似乎发着光。
“唔……今天,别……”
宁锦婳后知后觉地拢紧双腿,被男人强硬地掰开。他凑近她红红的耳垂,声音异常沙哑,“婳婳乖——”“不进去。”
他骤然翻身把人压在身下,光线被层层帷帐遮住,床架缓缓晃动着。一只雪白的胳膊几次想伸出来,抓着床帐挣扎挥舞,很快被另一只结实的胳膊抓回去,只留床边的玉勾“叮当”作响。
长夜漫漫。
第章第
章翌日,巳时已过,日晷即将走到午时,宁锦婳还没有起床梳洗的迹象。
抱月和抱琴在外面面相觑。
抱月道:“抱琴姐姐,要不我去进去看看?”
不管是做姑娘时还是为人妇,宁锦婳从来没早起过,都是等她慢悠悠睡醒了,她们才进去伺候。
这也不能怪她,她幼年丧母,不用跟旁的姑娘一样日日请安;后来嫁为人妇,一进门就是当家主母,没有婆母立规矩,陆寒霄也不用她伺候。寻常人家的妻子得比丈夫醒的早,为他穿衣洗漱。但宁锦婳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,陆寒霄从未指望她做这些,他天不亮便起了,还得轻手轻脚,生怕惊醒她。
总之,多种因素加起来,便养成了宁锦婳赖床的恶习。两个心腹丫鬟心里有数,可今天实在荒唐,往日也没这样的啊,再不起就午时了!
抱琴想了想,道:“不妥,我们再等一刻钟吧。”
昨晚正巧她值夜,正院屋里动静不小,足足要了三回水,主儿估计是累着了。
抱月面含担忧,“可是这么久了,会不会出什么事啊……”
话音刚落,就听见里面传来宁锦婳沙哑的声音,“来人,水。”
两人心神一震,忙掀开帘子前后脚进去。
……
春衫单薄,不如冬衣繁重复杂,两人手脚麻利,很快就把宁锦婳收拾利落。
“抱琴,给我按按肩。”
她慵懒地斜靠在贵妃榻上,发髻还没梳,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,一根手指都懒得抬。面色白里透红,如桃花映面,眼角眉梢尽是勾人的媚意。
“主儿,您身子可还好?要不要叫琴瑶姑娘来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