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“可能是我把侵犯当成了爱情,我当时只觉得,啊,我终于能讨老师欢心了……”她说:“很傻逼吧?”
黑暗中,她的声音平静如水:“但我恨我爸爸。”
第章无法表达痛苦,只能扭曲的去爱
她大二年那年,一个新生在网上曝光了教授性骚扰的事件,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热门。
“还说什么我像他的绿子,我的妈谁给他的自信,一口大黄牙么?”那个女孩用词轻蔑,而她也终于在这个时候,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。
不是爱情,跟苏联小说里那些缱绻深情的话没有半毛钱关系,只是一个老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动物本能而已,跟在公车上被人摸了没有半点区别。
于是她选择了告诉她爸爸,她最信任的那个人。
于诗萱着重描绘了她爸爸知道这件事的反应,他非常愤怒,然后严厉的告诉她,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
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在建筑圈颇有名望的于工,既没有找那个教授算账,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。
“甚至我毕业那年,他建议我考研,就像完全不知道,我已经对s大产生一种近乎病态的恐惧——我连经过它都会冒冷汗。”于诗萱轻轻地说。
怎么可能呢?
我无法理解这样的情况,我爸那人虽然不靠谱,在别人开我下三路玩笑的时候,也会跳脚骂回去,她这样被精心呵护着养大的姑娘,他爸应该是宰了那个人的心情都有。
为什么会默不作声呢?为了体面?还是干脆觉得女儿都成年了,这不算什么事情?
“更可笑的是,后来爸爸撮合我和严磊在一起,他觉得严磊性格好,情商高,我说,可是我更喜欢程厦,你知道我爸爸说什么吗?”
“他很委婉的,程厦家世太好了,知道你在学校里遇到那件事,可能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——”
“是的,我从小就把我爸爸的话当做最高准则,可是,在他心里,我已经成了一个次等品。”
她那么美丽、娇嫩,就像是童话中睡十二条天鹅绒的小公主,可是眼泪就那样慢慢地、落在枕头上。
然后她遇到了赤那,他压根不在她爸评选名单上,一个暴发户儿子,家在千里之外的小县城。
可是,他听完她的故事之后,第一反应就是去学校把那个人模狗样的老师给揍了,为这,蹲十几天局子。
“那时候我爸还在逼着我跟严磊相处试试看——他坚定地觉得,只有严磊这样的人,不会嫌弃他被强奸过的女儿。”
“我快窒息了,就让赤那带我走,只有他会一直保护我。”她疲倦的闭上眼睛,喃喃道。
我一直觉得,那个传奇的,从九楼爬下来的故事,是一种终极恋爱行为。
却没想到,是一场迟来的青春期叛逃。
我想说,可是反抗你爸,没必要非通过另一个男人啊,这就好比怕冷搬到火山边去住一样。